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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許以念還記得,當時的黎粵扯著自己的領子。
&esp;&esp;但黎粵說了什麼,他不記得了。
&esp;&esp;因為那個時候他的腦袋裡發出嗡鳴,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啊,好聒噪,要不我還是死了吧。
&esp;&esp;只剩下麻木與冰冷的許以念在當時明擺著無法與黎粵產生共情。
&esp;&esp;但後來,他路過了黎粵與萍旭法務團隊鬥爭的場面,他看見這個人歇斯底里,明明剛剛畢業,就為自己的姐姐付出一切力氣。
&esp;&esp;許以念早已忘了這種感覺。但在那一刻,他彷彿是被重新點燃了一般,一陣熱風從心底吹過,逐步化開了這麼多年來他的冰冷與淡漠。
&esp;&esp;為什麼黎粵要如此歇斯底里?
&esp;&esp;為什麼他非得與萍旭作對?
&esp;&esp;為什麼他寧可放棄自己的前途,也不願意放棄為璃因正名的機會?
&esp;&esp;為什麼他如此愚笨,愚笨到不知道應該順應這個世界上的權力?
&esp;&esp;是太年輕?太熱血?還是……
&esp;&esp;屋子裡頭的黎粵突然轉了個頭來,目光與許以唸的視線堪堪對上。
&esp;&esp;在那一刻,兩人隔著窗玻璃的視線交匯在一瞬間迸發出火花。
&esp;&esp;許以念有些發愣。
&esp;&esp;但他嘴唇輕顫,沒有說話,回過頭來離開了。
&esp;&esp;——
&esp;&esp;想起來自己被黎粵所觸動的那一刻,許以念整個人都還會覺得在發熱。
&esp;&esp;那實在是太瘋狂了……許以念微微扶著自己的額頭,回過神來,收了收不穩的氣息,冷著一副眉眼開口詢問:“你還在繼續堅持?”
&esp;&esp;“為什麼不?”黎粵彷彿淡然,聳了聳肩。“我已經做了這麼多年這件事,也不介意往後日子也繼續做。畢竟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開的這家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