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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恕我直言,你的生意看起來不太行。”
&esp;&esp;許以念出言不遜了起來。
&esp;&esp;他就像是一下子被按下了什麼禮貌不足的開關,又或者是突然就開啟了熱血與無視他人的模式,總之整個人都變得與設定不同起來。
&esp;&esp;而黎粵在聽到這句話後只是笑了笑:“許以念,你覺得我開這家律所,是為了賺錢嗎?”
&esp;&esp;“不賺錢就活不下去。”
&esp;&esp;許以念回答得斬釘截鐵。
&esp;&esp;他深諳這一社會的常規道理。
&esp;&esp;“黎粵,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金錢是在這個社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你所堅持的那一切,最終是否能夠得到結果,沒人知道。”
&esp;&esp;許以念覺得自己應當好心勸說一下黎粵。
&esp;&esp;有的時候太過執著一件事不一定是好事——尤其黎粵的這家律所看著破破敗敗的,應該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客戶找上門來了。
&esp;&esp;這就是與大公司作鬥爭的下場。
&esp;&esp;“誠然,你說得對。”
&esp;&esp;黎粵掃了掃自己身上的褶子,站了起來——他就連整個身子,都與他那張臉一樣,脆弱纖瘦且不堪一擊。
&esp;&esp;可他的眼神卻堅毅又溫柔。
&esp;&esp;“你一直以來都無法擺脫萍旭控制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於這裡——你始終無法認清當下的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esp;&esp;他說對了,於是許以念微微後退半步。
&esp;&esp;“你看我的確窮困潦倒,的確因為當年斗膽向萍旭宣戰而導致我如今的家徒四壁——我的公司甚至都已經進入到即將破產要拍賣階段了。但我畢竟已經一無所有,那我還需要擔心什麼後續問題呢?”
&esp;&esp;“許以念,你有需要擔心的後續問題嗎?”
&esp;&esp;猶若海妖蠱惑,卻比海妖蠱惑更衝擊人心。
&esp;&esp;黎粵跟明白要如何與不同的人說話。即便許以念也一樣如此,但畢竟並不是經常都在接觸這樣的人。
&esp;&esp;於是許以念也跟著變得緊張了起來。
&esp;&esp;他仔細地跟著黎粵說的話想了起來,發現確實是有——他很在意秦崢,很在意晏知煦與其他朋友,但說實在話,這些人都無法成為拖著他的事物。
&esp;&esp;而真正一直拖著他的……
&esp;&esp;如黎粵所說,是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esp;&esp;許汝焰死後,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安穩。
&esp;&esp;而在許汝焰死前呢?
&esp;&esp;他從未有過人生的理想,他向來是為了死去而活著,也向來是為了其他人的活著而死去。
&esp;&esp;看著許以念明顯有了動搖,黎粵趁此機會說出了最重要的部分。
&esp;&esp;他伸出手來,輕聲呢喃:
&esp;&esp;“我知道你已經痛苦足夠……許以念,因為我也一樣。既然我們都已經苦萍旭的操控已久,那你為什麼還要繼續堅持萍旭的安排?為什麼還要繼續尋找與萍旭和諧的方式?”
&esp;&esp;“既然你能夠來到這裡尋找律所,你肯定已經想好了吧?”
&esp;&esp;“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esp;&esp; 未接來電
&esp;&esp;“股價又跌了!”
&esp;&esp;馮止清一個惱怒之下,將手頭上與萍旭股份單價有關的檔案摔到了馮益身上。
&esp;&esp;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衝身邊的人如此洩憤,以這樣的方式衝其他藝人洩憤,也已然成為了管用的方式了。他早已有所收斂,只是今天,看到這份萍旭公司內部才知道的股價市場變動,馮止清才再一次久違地找了個人洩憤來。
&esp;&esp;但很快,在逐步的大聲呼吸與狀態調整之下,他恢復了冷靜,目光也變得如一開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