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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顏杏迅速給他撕下重貼，貼的時候放慢了動作，以開玩笑的語氣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esp;&esp;聲音有點喘息。
&esp;&esp;陳凜合上眼，緩聲道：“嗯。”
&esp;&esp;原本不該回答的問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應一聲。
&esp;&esp;“那我們在一起試試吧。”顏杏說。
&esp;&esp;清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直擊人的心臟。早已碎成渣的心零零散散地重新拼湊了起來，陳凜掀起眼簾看她，舔唇道：“交往？”
&esp;&esp;顏杏點點頭，應道：“是啊。”
&esp;&esp;陳凜伸出雙手摸上她的臉，問：“能做愛嗎？”
&esp;&esp;顏杏大腦宕機片刻，好久之後才說：“你覺得呢？”
&esp;&esp;對她這種戀愛經驗都沒有的人來說，做愛這種事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esp;&esp;陳凜抓住她的手腕，岔開這個話題，重新問道：“去吃飯嗎？”
&esp;&esp;顏杏啄米般點頭：“好。”
&esp;&esp;其實她不餓，但吃飯是目前來看最完美的事情了。
&esp;&esp;半個小時後，她後悔了。
&esp;&esp;菜已經上齊了，顏杏不知道能不能動筷，畢竟旁邊的人居然睡著了。
&esp;&esp;他們在包間裡面吃飯，顏杏點菜比較糾結，陳凜說自己不挑讓她隨便點。
&esp;&esp;於是在她點菜的時間裡，他睡著了。
&esp;&esp;人靠著牆壁，半張臉埋在衣領裡，睡得很踏實。
&esp;&esp;顏杏心想他睡一會兒也沒關係，沒成想菜都上齊了他還沒醒。
&esp;&esp;她湊近去看他的臉，伸手摸了摸皺著的眉，最終長長嘆一口氣。
&esp;&esp;算了，自己慢慢吃吧。
&esp;&esp;為了讓這個錢花得有所價值，每碗菜她都嚐了一點，最後吃不下了，開始數自己挑出來了多少辣椒。
&esp;&esp;挑的同時一直盯著陳凜看，眼睛是他最兇的地方，現在閉上眼的模樣居然顯得挺秀氣。
&esp;&esp;沒看幾眼，身側的手機響了，顏杏連忙接起電話走出了包間。
&esp;&esp;來電人是自己的發小任寒依，她在電話裡說：“小杏你人呢？我來你家了，敲門沒人應。”
&esp;&esp;顏杏走出飯店才說：“我在外面吃飯。”
&esp;&esp;任寒依：“那我等等你？”
&esp;&esp;顏杏戴起了連衣帽，回她：“我遇到一些突發事件。要不你現在來我這兒，我請你吃飯。”
&esp;&esp;任寒依忽然抓住了可疑之處：“突發事件？你和誰在吃？”
&esp;&esp;顏杏苦笑：“如果我說和男朋友在吃你信嗎……”
&esp;&esp;對面沉默了一分鐘，繼續說：“如果我信的話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esp;&esp;顏杏一字一頓：“陳凜。”
&esp;&esp;“……”
&esp;&esp;又是一陣沉默，任寒依低聲道：“你別說是你們班那個打架被全校通報批評的陳凜？”
&esp;&esp;顏杏“嗯”道：“是他。”
&esp;&esp;任寒依：“……我要回家了，你好好和你男朋友吃吧。”
&esp;&esp;顏杏垂下頭，將手機揣回口袋向飯館門口走去，沒看清前面的路，她的額頭撞上了結實的胸膛。
&esp;&esp;“不看路？”陳凜伸手摸了下她被撞的地方，沒什麼情緒道：“撞疼了嗎。”
&esp;&esp;顏杏看著他的手腕，有些僵硬地搖頭，“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