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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褚鈺沒有說話，我便故作輕快，又道：“揚州總是下雨，咱們去烏衣吧。”
&esp;&esp;褚鈺拉著我的手莫名收緊了：“回到烏衣，這場仗就得打了。”
&esp;&esp;我說：“我知道。”
&esp;&esp;“兩地百姓必受牽連。”
&esp;&esp;我點頭：“我也知道。”
&esp;&esp;長久以來褚鈺是個運籌帷幄的君王，或許是顧及我的感受，他不願意讓我看見戰爭的殘酷。可兩地興兵，怎麼可能不死人。
&esp;&esp;即便我們託著不回烏衣，這場仗該打也絕對躲不過。
&esp;&esp;我仰著臉，藉著月色看清褚鈺清俊的容貌，心口咚咚的跳：“這場戰爭，你一定要贏得漂亮。”
&esp;&esp;褚鈺輕擁住我，在我耳邊沉聲：“好，孤答應你。”
&esp;&esp;——
&esp;&esp;烏衣在滁州，時地水路發達，氣候宜人，離金陵不遠，快馬奔襲當日便到。
&esp;&esp;因著兩地欲打仗的緣故，這裡的百姓早已遷居比鄰州府，褚鈺一貫愛護自己百姓，想必安置情況應該有條不紊的。
&esp;&esp;城裡百姓雖然已經撤離，但官員還在，並不敢走。
&esp;&esp;因著我懷有身孕，雖沒有顯懷，但褚鈺還是擔憂我的身體，即便要多走幾天，也還是選擇坐了馬車。
&esp;&esp;抵達烏衣的時候，風和日麗，天氣極好。
&esp;&esp;然而意外的是，迎接我們的是杜鳳。
&esp;&esp;彼時他穿著一身金國慣常的官服，玄色襯得他臉色些微蒼白，一副沒睡好的疲憊樣子。
&esp;&esp;我微微笑著：“杜先生，好久不見。”
&esp;&esp;他對我拱手：“這聲先生委實不敢當。”
&esp;&esp;我不曉得他為何做了金國的官，因著谷之頌的緣故，所以此時也不大信任他。
&esp;&esp;或許也是瞧出我不信任他，杜鳳極有眼色的將我們迎進府邸，便離開了。
&esp;&esp;我和褚鈺走在迴廊上，往屋子裡去。
&esp;&esp;“你任用了杜鳳？”
&esp;&esp;褚鈺微微頷首，淡聲道：“只是任他做了參軍。”
&esp;&esp;參軍便是軍隊裡給將領們參謀軍務的，多為文武雙全的人來擔當，雖然官職並不大，但看杜鳳文縐縐的樣子，我以為褚鈺頂多會讓他做主簿的。
&esp;&esp;褚鈺一回烏衣，便開始忙碌起來。
&esp;&esp;我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心中終於真切的感受到，這場戰爭真的要開始打了。
&esp;&esp;即便忙碌，褚鈺仍舊每天晚上都來陪我吃飯，然後抱著一堆摺子在案几後面看，有時候杜鳳會來跟他講些什麼，而我能做的，只是為他煮一壺茶，安靜的陪伴。
&esp;&esp;佛說，善惡終有報。我在心底祈禱，惡人得到報應的這一日，最好能快點到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