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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不多時,菜便上全。
&esp;&esp;我們兩個人點了七八個菜,我看了看褚鈺,說:“我這樣是不是浪費了些?吃不完怎麼辦?”
&esp;&esp;褚鈺說:“沒關係,你吃不完的有我呢。”
&esp;&esp;我一邊吃著松鼠桂魚,一邊給褚鈺夾菜:“這個好吃,誒,這個也不錯。”
&esp;&esp;褚鈺雖不喜甜食,但我夾得東西他也都吃了下去,只是看得出來他心思有些沉悶。
&esp;&esp;屋外,天空中小雨淅淅瀝瀝,漸漸地越下越大,轉變為大雨滂沱,我心道我們的“客人”還真是倒黴,遭遇這樣壞的天氣。
&esp;&esp;將將要吃完的當口,一個青衣人走了上來,袖口衣襬皆溼了,一把素色的油紙傘正滴著雨水。
&esp;&esp;他見了我們,輕步走了過來。
&esp;&esp;我本以為客人是杜鳳,卻未料來的人是谷之頌。
&esp;&esp;“真巧。”我冷淡道。
&esp;&esp;谷之頌落座,周身的寒氣慢慢消散。
&esp;&esp;“不巧不巧,谷某是來還人情的。”
&esp;&esp;“哦?那你想怎麼還?”
&esp;&esp;谷之頌淡淡的笑著:“夫人身上的毒谷某倒是有些辦法,不知道金老爺敢不敢讓谷某一試?”
&esp;&esp;我被這聲金老爺逗笑,本來嚴肅的氣氛被我撲哧一聲攪亂。
&esp;&esp;褚鈺冷眼瞧著他,說道:“薊州一事我已然曉得,所以我憑什麼相信你。”
&esp;&esp;谷之頌為自己倒了杯熱茶:“就因為薊州的事情,所以你才可以相信我。”
&esp;&esp;我微微蹙眉,這兩句啞謎打的我開始聽不懂了。
&esp;&esp;我說:“停,你先解釋解釋薊州到底什麼事情。”
&esp;&esp;谷之頌狀似驚訝的瞧著我:“夫人還不知曉嗎?”
&esp;&esp;我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esp;&esp;“哎呀呀,說起來小生實在慚愧。”
&esp;&esp;我對他這種好不走心的慚愧覺得頭疼,將他止住:“你好好說話。”
&esp;&esp;“谷某之前欠了祁夙一個人情,夫人也曉得這世間唯有人情二字是最難還清的一種東西,故而谷某在薊州幫了祁夙一下。”
&esp;&esp;哦,我算是聽懂了,感情在薊州的那件事裡,和祁夙狼狽為奸的是谷之頌。
&esp;&esp;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其實並不怪他。
&esp;&esp;我對他講:“你要幫誰的忙,要還誰的人情,其實我並不在乎,因為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的侍女卻因為你的緣故而失蹤,至今生死未卜,如果她死了,我便要你的命。”
&esp;&esp;彼時我尚未曉得自己的這番說辭,語氣中透著的森寒意味有多令人害怕,直到很多年之後某人對我講起,我才恍然。
&esp;&esp;大家紛紛陷入沉默,良久谷之頌點了點頭:“夫人說的極是,谷某並不想請夫人原諒,來揚州不過是償還罪孽。”
&esp;&esp;我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算得清楚。”
&esp;&esp;他亦淡笑:“夫人過獎。”
&esp;&esp;我們談完,最後商定谷之頌為我想辦法解毒,不過子母蠱是沒法子解了。
&esp;&esp;走出食館,雨已經停了,空氣裡瀰漫著泥土的腥味。
&esp;&esp;谷之頌連夜離開揚州,不知道去哪裡給我找解藥,我其實對此一點也不擔心。
&esp;&esp;祁夙給我下的毒不是致命的,他捨不得讓我這麼死,非要折磨著我,讓我給他低頭才算完呢,我很瞭解他。
&esp;&esp;我握了握褚鈺的手,笑道:“找到了人給我解毒,你不用為我擔心了。”
&esp;&esp;褚鈺低頭瞧了瞧我,眸光裡藏著深沉:“平珺,你還是受苦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esp;&esp;我搖了搖頭,對他說:“我不苦,是我識人不清,上天給的懲罰,也理當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