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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方的雨一貫纏綿,不比大都的雨滂沱暴躁,淅淅瀝瀝的下了兩天,還未曾見有晴天的趨勢。
&esp;&esp;我駐足於迴廊下,觀賞雨景,看院子裡的花在細雨中飄搖,心境莫名平靜下來。
&esp;&esp;不多時,有人進了我的院子。
&esp;&esp;青衣的少年擎著把素色的油紙傘,墨髮玉冠,顯出周身溫雅的氣勢,只是臉上帶了一方漆玄面具,遮了大半張臉,露出一雙暗透著凌厲神色的眼眸,將那股溫和驟然打破。
&esp;&esp;他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似乎是沒料到我會站在這裡。
&esp;&esp;蕭文佳收了傘,將它靠著廊柱立著,雨水順著傘布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形成一圈圈水漬。他將那方面具摘下,頰邊的傷仍舊十分突兀。
&esp;&esp;“夫人當心受了涼。”他眸光平靜的對我說,語氣裡帶著恰到好處的關懷,並不摻雜些別的。
&esp;&esp;我微微頷首,說道:“你穿的並不比我多,自該也當心些才是。”
&esp;&esp;“文佳是男兒,內外都該堅強,夫人不必過多擔憂。”
&esp;&esp;這樣一番話,我不由得側目多打量他幾眼,想來是我眸子裡的可惜之情太重了些。
&esp;&esp;良久,我轉過頭看著眼前迷濛的雨霧,嘆息著吐了一句:“天道無常啊。”
&esp;&esp;老天才是最願意捉弄世人的傢伙,就喜歡看著人們煩憂,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esp;&esp;這光景,風又大了,雨也肆意。
&esp;&esp;我裹著披帛,轉身回到屋子裡,他亦跟上,隨我落座於正廳。
&esp;&esp;“這兩日,外面可又有什麼訊息了?”
&esp;&esp;蕭文佳一板一眼的坐著,極其尊禮:“夫人所料不錯,蕭姑娘應該是在毗陵。”
&esp;&esp;我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微微驅散了些寒意:“你既然說我所料不錯,又為何用了應該二字?”
&esp;&esp;他眸光炯炯的瞧我,不帶一絲一毫的閃躲:“因為萬事皆不可妄下定論,比如夫人也不能盡信我,不是嗎?”
&esp;&esp;他的坦誠竟有些讓我無法招架,我撫了撫額間的碎髮,淡笑道:“不錯,即便你救了我,可誰又能說清,你是怎麼救得我呢?”
&esp;&esp;蕭文佳眉宇微蹙,身上多了三分不屬於他年紀的深沉。
&esp;&esp;“可夫人更該想的是,當日究竟是因為什麼,惹得金太后的人那麼輕易的就找上你們。”他的語氣有些不穩,帶了點咄咄逼人的意味。
&esp;&esp;我心中暗歎,他到底還是個少年人,多少還有些沉不住氣,無論身上還是眼眸裡都容不得太多的誤解。
&esp;&esp;“你急什麼?”我眸子眄過去,手指摸搓青瓷茶杯:“無論是刀劍擱在頸畔,還是大軍壓境,你都要學會安穩的坐著,否則失了冷靜,便會叫敵人趁虛而入。”
&esp;&esp;“我,我只是,害怕夫人誤會於我。”他神情隱約窘迫,說出的話不像是誆騙我的模樣。
&esp;&esp;見他的模樣,我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若是信他不是好人,確實是有些難。
&esp;&esp;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esp;&esp;“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對他說:“我信你有信的理由,我不信你也自當有懷疑你的理由,萬事皆不可太過強求。”
&esp;&esp;又閒話幾句,卻也沒什麼別的能說。
&esp;&esp;臨他出門的時候,我不由得又囑咐他一句:“對了,今日你我之言,不要叫旁人聽去。”雖沒有什麼重要的話,但我還是這麼對他說。
&esp;&esp;蕭文佳腳步微頓,對我點頭:“夫人囑託,文佳省得。”
&esp;&esp;此時屋外的風雨便又大了三分,終於有些大雨滂沱的氣勢了。
&esp;&esp;——
&esp;&esp;滯雨長安夜,殘燈獨客愁。
&esp;&esp;義山的愁緒總能滿滿當當的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