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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從夢中醒來,腦筋隱隱混沌,入目是素色帳幔,窗外的陽光透過合歡花的窗楞照進來,染了一地昏黃。
&esp;&esp;我坐起身,然身體實在痠痛,便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esp;&esp;這光景,外面有人推了門進來,卻並未進來。
&esp;&esp;我聽講衣服布料的摩擦,想來那人是在矮屏後坐下了。
&esp;&esp;“夫人可是醒了?”
&esp;&esp;那是個男聲,音色些微沙啞,彷彿是少年正在變音時的嗓音,我蹙眉想了想,想不出這是哪一號人。
&esp;&esp;我抿抿唇角,組織了一下語言:“多謝公子搭救,敢問公子名姓。”
&esp;&esp;“在下蕭文佳,此前有幸同夫人見過一面,不知夫人可還有印象?”
&esp;&esp;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桀驁不馴的臉,那還是很多年之前我在泉州遇到這個少年的模樣,不知如今是一副什麼樣子,但聽他言談,想必已經成長為一個彬彬有禮的佳公子。
&esp;&esp;“自然記得。”我語氣微頓,又道:“你的幼妹在金宮尚好,你可以放心。”
&esp;&esp;“漫漫得夫人庇佑,文佳當然放心。”
&esp;&esp;少年的語氣清淡如水,不諂媚也不過分熱絡,聞之令人心生舒適。
&esp;&esp;我想起楚國如今的情形,不由得嘆息一聲:“楚國如今分崩離析,我想起便覺得可惜。”
&esp;&esp;蕭文佳的語氣仍舊平淡,只道:“楚國風雨飄搖百餘年,若是亡國也是壽數盡了,夫人不必過多擔憂。”
&esp;&esp;我哀嘆一聲,這少年身上的桀驁好像已經消失殆盡了。
&esp;&esp;“對了,夫人的孩子保住了,您此前是要去哪兒?文佳倒能送夫人一程。”
&esp;&esp;我伸手撫上小腹,本來昏迷之前我就覺得孩子是肯定沒了,沒想到還在,倒令我很意外。
&esp;&esp;我說:“想去個他找不到我的地方。”
&esp;&esp;蕭文佳沉默了,屋子裡突然陷入一陣安靜。
&esp;&esp;良久,他突然開口:“因為夫人身上的毒嗎?”
&esp;&esp;“對。”
&esp;&esp;“楚國善巫,如果夫人願意,文佳可以傳信讓大巫祝從岐山回來。”他話音微頓,又道:“而且谷先生說夫人的孩子再也承受不住一次毒發了。”
&esp;&esp;我聽後,心底一陣鬱結。以巫去毒,勝算幾何,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而已,對此我心如明鏡。
&esp;&esp;“既如此,勞煩公子了。”
&esp;&esp;“夫人嚴重了,周國於我有無上恩典,文佳赴湯蹈火也還不清。”
&esp;&esp;他的話,我聽得糊塗,剛要開口詢問,他便起了身。
&esp;&esp;“叨擾夫人休息多時,文佳先告退,晚膳後再來行禮。”
&esp;&esp;我應了一聲:“那公子慢行。”
&esp;&esp;——
&esp;&esp;此地葉縣,距離潁川不遠,蕭文佳將我從太后的暗衛手下救出,谷之頌翌日便也找到了葉縣,只是允毓一直沒有音訊,打聽也皆無訊息,讓我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esp;&esp;這段日子裡,蕭文佳每日都會來看我,頗有點晨昏定省的意思,彬彬有禮的坐在矮屏後和我對話,絕不逾越分毫。
&esp;&esp;“昨日給大巫祝傳了信,應該能在下月十五之前到葉縣。”
&esp;&esp;“好,多謝公子。”
&esp;&esp;蕭文佳給我帶來的好訊息,讓我的心情微微變好。
&esp;&esp;“谷先生的病情也有好轉,今日已能下床。”
&esp;&esp;谷之頌找來葉縣的時候已經傷得很重,右臂有處深可見骨的傷,可見那群暗衛是下了死手。所謂醫者不自醫,他也沒辦法給自己醫治,傷情只能由蕭文佳身邊一個醫女調理。
&esp;&esp;我低頭想了想,認真的對他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