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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鈺搖了搖頭，對我說：“你所吃的苦，孤不能感同身受，所以要和你一樣做才能體會你的不易。”
&esp;&esp;我聞言，心底湧出感動情緒，眼角微微溼潤，趕忙抹了去。
&esp;&esp;褚鈺淡然開口：“平珺，如今孤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行事了，也再不會將你當做籌碼。”語氣微頓，仿若如釋重負般：“你不必再等了。”
&esp;&esp;我閉口不言，還是忍不住落淚。
&esp;&esp;他那雙彷彿琉璃般的淺棕眸子裡，纏綿著顯而易見的溫和。
&esp;&esp;可我總覺得那雙眼睛裡閃動著的情緒是我有些讀不懂的。
&esp;&esp;——
&esp;&esp;金崇元二年八月二十三，晚夏時節，長安城裡開的很好。
&esp;&esp;彼時我站在長安宮城的城樓上，遠眺著北方，驀然想起那句沖天香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esp;&esp;我淡聲問道：“你覺得長安城如何？”
&esp;&esp;詩詞裡的長安城總是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也正是這樣的地方引得千古風流人物為它拋頭顱灑熱血。
&esp;&esp;“雄偉繁華卻又讓人心生壓抑。”
&esp;&esp;二丫乖覺的跟在我的身後，暗青色的劍墜在腰間，同多年之前碧拂拿的很相似。
&esp;&esp;二丫本名蕭嬋，江湖裡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卻對此不感興趣，只是和她提議復了原名時，被她一口拒絕，不帶一點遲疑。
&esp;&esp;而我的碧拂，本名喚作蕭姼，聞及後頗覺感慨。
&esp;&esp;姼，美好。這字和她的人很相襯，然而我在如何的懷念，她也無法回來了。
&esp;&esp;“同樣的話我也問過碧拂，她卻告訴我說，長安城很溫暖。”
&esp;&esp;“溫暖？”二丫微微蹙眉。
&esp;&esp;我點了點頭：“對，溫暖。故而當年我輾轉各地，為了周國的安危同陛下做交易，也只有她能理解我。”
&esp;&esp;我語氣微頓，又補了一句：“我們都不願意這樣溫暖的城池被戰火洗禮。”
&esp;&esp;“陛下從未動過周國的想法，當年金國並不像表面那般平靜，夫人可曾聽過這樣的話，‘若無外患必有內憂’，陛下只能挑起周邊紛爭，這樣金國內部勢力才會一致對外。”
&esp;&esp;我眼波劃過二丫平靜的臉，雖知褚鈺不易，竟不瞭解他的處境如此艱難。
&esp;&esp;“無論是王后還是太后，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esp;&esp;正在這說話的光景，涼風吹拂起我的衣襬，身後忽然有人走來。
&esp;&esp;“夫人萬安。”
&esp;&esp;我知道來的人是阿敏，不然二丫就不會毫無反應了。
&esp;&esp;“何事？”
&esp;&esp;“陛下請夫人未央宮一敘。”
&esp;&esp;我低頭想了想，心底大約是明白褚鈺要我去的目的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