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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他,嫁給他,以及現在的失憶,這恐怕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事情。
&esp;&esp;但即便是上天,也無法阻止我找回我的記憶。
&esp;&esp;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會忘記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esp;&esp;我雖然被褚鈺解了禁足,但短時間內也不敢再去觸他的眉頭,一是我有些害怕,二是我確實也不想連累其他人。
&esp;&esp;時隔幾日,又聽碧拂說褚鈺也解了慎親王的幽禁,看起來是一切都結束了,我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esp;&esp;說起來祁夙同褚鈺的關係,其實是堂兄弟,他們的父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祁夙的父親早故,將皇位傳給自己親弟弟,也就是褚鈺的父親,所以祁夙小的時候,太后對他特別的好,幾乎也是當成親兒子來養。
&esp;&esp;我對這種宮廷秘聞不太知道,唯一聽取的途徑也不過是碧拂說給我聽的。不過也難怪有的時候我看祁夙長得有點像褚鈺的樣子,原來是這樣親近的關係,褚鈺也沒有其他的兄弟,祁夙是整個大金唯一一個親王殿下。
&esp;&esp;轉眼間冬季已經過去一半,此時正值隆冬時節,天寒地凍,長安城裡一片銀裝素裹。
&esp;&esp;在慎親王的禁足解了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的姿容明顯憔悴許多,身形也消瘦下來。
&esp;&esp;我們在綠水湖畔的小亭相遇,他煮著茶,悠閒跪坐,好似是在等我,身邊一個侍從也沒有。
&esp;&esp;因著這宮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昭陽宮的熙貴妃平日裡最喜歡去的地界,就是這綠水湖前,我便猜測他是在等我的。
&esp;&esp;他穿著一身青衣,和湖水相得益彰,烏黑的長髮被一條素青的髮帶繫住,一身打扮半點也不像一個親王模樣。
&esp;&esp;“平珺。”這是我聽他第二次喚我的名,語氣莫名。
&esp;&esp;我問他:“你有話對我說嗎?”其實上次連累了他挨罰,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所以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找過他或者蘇韻。
&esp;&esp;“褚鈺同你解釋了吧,你的家人是如何死的。”他開口,竟是這樣一句話。
&esp;&esp;我點頭,對祁夙說出褚鈺同我解釋時的說辭,他聞言卻冷聲笑了笑,滿含著嘲諷之意。
&esp;&esp;“假的。”祁夙看著我,一字一頓道:“從頭至尾,荒唐之言,難為你能相信。”
&esp;&esp;我辯駁道:“史書和文書裡都像他說的那樣,這些東西不能騙我的,上面記載同他所說,一般無二。”
&esp;&esp;祁夙的笑意透著輕嘲:“往往是這些東西才是最容易騙人的。”他輕抿了一口茶,緩緩道:“你所看到的史書都是他派人撰寫的,天衣無縫的將你騙了個團團轉。”我知道他嘴裡說的人指的是褚鈺。
&esp;&esp;卻驚詫褚鈺為了騙我,竟然會做到這步田地,連史書都派人造假,只為了糊弄我。
&esp;&esp;“碧拂的話,難道也都是假的嗎?”我雖然有些懷疑碧拂,但這麼久以來她一直是保護我的狀態,我也不信這日夜侍候我的丫頭會騙我。
&esp;&esp;“你真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啊。”祁夙重重地嘆息一聲,對我殘忍的丟擲事實:“你的碧拂……她早就已經死了啊。”
&esp;&esp;碧拂,已經死了?
&esp;&esp;我瞪大了眼睛,覺得難以置信:“碧拂她明明還在宮中。”我其實瞬間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但心裡卻無論如何也不想承認。
&esp;&esp;果然祁夙語氣微頓,又對我說:“平珺,宮裡的這個碧拂是假的,你忘了你的碧拂並非是江南人,而是薊州人嗎?”
&esp;&esp;是了,我聽過宮中的“碧拂”講過一口軟糯吳音,而我怎麼能忘了我的碧拂是薊州人呢。
&esp;&esp;“平珺,這一切只不過是褚鈺用來騙你使出的法子。”
&esp;&esp;我覺得心口疼起來,難受的半蹲下來,腦筋也在疼,眼淚不聽使喚的簌簌而落。
&esp;&esp;恍惚間想起來,我的碧拂確實早已死了,還是我親眼看她死的。
&esp;&esp;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