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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被子裡,卻不知說什麼,索性閉了嘴。
&esp;&esp;半晌,褚鈺說:“明日便搬回到東宮吧,孤去看慕雅的時候,順道看你也方便些,這地方實在是有些偏。”慕雅就是王后的閨名,我經常聽褚鈺這樣喚她。
&esp;&esp;我聽他這樣說,心裡莫名多了一絲火氣:“王上,妾喜歡這裡,住的也慣了,不想搬。”
&esp;&esp;褚鈺似乎微微一愣,側頭看我:“你當真是喜歡這個地方不想搬了?”
&esp;&esp;“是,不想搬。”我轉過身去,心中的怒意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esp;&esp;“不想搬便不搬,孤多走些路來看你也沒甚麼。”他如此說道。
&esp;&esp;——
&esp;&esp;慢慢的冬天就快過去,院子下的老榆樹仍舊在寒風裡呼和著,牆角的積雪漸漸融化,我看著湛藍天色,心裡莫名的空落落的。
&esp;&esp;褚鈺出去北巡已經月餘,王后染了風寒,病在榻上,於是免了大家的朝奉,我在屋子裡悶了許久,最終呆不住了,決定出去走走。
&esp;&esp;張口喚碧拂取來斗篷,剛剛繫好領口的絲帶,碧拂問:“主子,咱們這是去哪裡?”
&esp;&esp;我停住了腳步,去哪裡?忽然想起了,我好像在這後宮裡連半個可以走動的人都沒有。
&esp;&esp;“去取些炭火罷,我們去看看三格格。”我拉緊衣衫,想起景妃留下的那個跋扈的格格。
&esp;&esp;司侍宮的人和永安宮裡的人沒什麼不同,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傢伙。
&esp;&esp;一路走來,發現繡雪軒當真是離這邊太遠,走得人手腳冰冷,路上竟連半個可以傳轎子的侍從都沒有。
&esp;&esp;我捧著手爐走到安寧殿的時候,年老的嬤嬤正在清掃地上的積雪。因為我之前來過這裡,所以這個嬤嬤大約是認得我了。
&esp;&esp;“小主,開春的天氣最是寒冷,怎的這個時候過來?可有甚麼要緊的事?”嬤嬤溫言道。
&esp;&esp;“也沒什麼事情,得空了來瞧瞧。”
&esp;&esp;我被她迎進屋子坐下,說道:“況且我若是不來瞧瞧,怕是也沒人來瞧了。”
&esp;&esp;塔娜從我進來就一直端坐著,只是淡漠看著我,半句話也不說。
&esp;&esp;嬤嬤尷尬笑笑:“小主是好心,宮裡好心的人可不多了。”
&esp;&esp;我看著塔娜身上的素布衣衫,面色略顯蒼白,心裡也是微微一抽,看來景妃一死,真的沒人來照顧她了。
&esp;&esp;嬤嬤下去為我沏茶,本不想麻煩,奈何嬤嬤執意。
&esp;&esp;幾個月以來,我想我喜歡茶這件事大約是無人不知了,平日裡但凡是好茶,褚鈺皆要送一份給我。
&esp;&esp;此時屋子裡只有我和她,碧拂去幫嬤嬤的忙,我們大眼瞪小眼,委實有點無聊。
&esp;&esp;“你以為結束了麼?”她突然出口,唬得我一愣。
&esp;&esp;還沒等我想好要說什麼,這個妮子竟然先出聲了。
&esp;&esp;“你以為金王容得下我麼?”她摸著素白袖子上的淺紋,笑容冷的刺目:“我要是活著一天,必然要想方設法置他於死地,你們都該明白的。”
&esp;&esp;早在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褚鈺有朝一日定不會再容下她,景妃是這個孩子最後的安全所在。
&esp;&esp;“就當是孤王心軟罷。”
&esp;&esp;猶然記得那日,我問褚鈺:“你為什麼不殺了她,早該在景妃嫁你之前,你就應該殺了她。”
&esp;&esp;那時褚鈺就回答了我這樣的一句話,心軟,一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君王,竟對我說他心軟。
&esp;&esp;我不信,但我又相信他的話。
&esp;&esp;我是不知道褚鈺這個心軟究竟能存在多久,可無論怎樣,我還是不希望塔娜死。
&esp;&esp;“熙娘娘回去罷,有些事情各安天命。”
&esp;&esp;我側目看著她,想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