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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婉轉的詩經唱詞,哀婉的曲調,繡雪軒比溫頤宮冷了許多,我也不算褚鈺的寵妃,待遇算是一般般。
&esp;&esp;從前我是周國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我只不過是三千弱水裡的一瓢,還要學會不被人算計,這樣如履薄冰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
&esp;&esp;“主子琴藝還和當年一樣,名動天下。”碧拂一面加著碳火一面搓著手說。
&esp;&esp;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翠尾,思緒萬千,好像自從秦觀死後,這些花前月下的東西都沒在動過了。
&esp;&esp;琴無知音,奏給誰聽;茶無知己,煮給誰品。
&esp;&esp;異域他鄉,我對他的想念似乎更加強烈。
&esp;&esp;——“平珺,但願來世秦觀還是第一個對你說愛的男子。”
&esp;&esp;錚——琴曲戛然而止,心口些微的痛。
&esp;&esp;為了看這飄雪景色,我開啟了屋門,皎潔的月光撒在迴廊下,白雪皚皚的景緻映在我的眼裡。
&esp;&esp;我不自禁道:“這雪真白,和當年一樣。”
&esp;&esp;碧拂欲言又止,終於矮身退下,留我一個人靜靜。
&esp;&esp;不一會兒,坐的久了,久到我的身體都已經快要凍僵,我終於覺察到不遠處牆角下立著一個玄衣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esp;&esp;我看向那邊,辨別了一下,發現是褚鈺。
&esp;&esp;他的容色是冷肅的,又微微有些蒼白,我猜測大約是凍的。
&esp;&esp;我斂襟起身,一言不發地抱起翠尾,準備往屋裡去,褚鈺終於動了,朝我這邊走過來,玄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esp;&esp;他高大的身軀擋住月色,語氣淡漠:“為什麼在這吹冷風?”
&esp;&esp;我道:“我在彈琴。”
&esp;&esp;褚鈺道:“可孤沒聽見你彈。”
&esp;&esp;我信口胡謅:“手中無琴,心中有琴,便足矣。”
&esp;&esp;褚鈺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繞過我的身體,走進了屋,我想阻止都來不及。
&esp;&esp;我踏進屋子,暖意盎然,全然不似外面能凍死人的溫度。
&esp;&esp;我聽見褚鈺淡然說道:“孤從興城回來累得緊,便就在這歇了。”
&esp;&esp;然而他是王,由不得我說不字。
&esp;&esp;我同他躺在同一張榻上,但根本睡不著,我的雙眼睜得像一個銅鈴,根本毫無睡意。
&esp;&esp;“熙和。”
&esp;&esp;“嗯?”
&esp;&esp;“你好像從沒告訴過我你的閨名。”
&esp;&esp;我心口一滯,故作平靜道:“王知曉我的閨名做什麼?這本是不打緊的事情。”
&esp;&esp;屋子內又重新安靜下來,就在我以為他睡著的時候,褚鈺翻過身瞧著我,我被他盯得有點發毛。
&esp;&esp;“可孤是你的夫君,知道你的閨名是應當的。”
&esp;&esp;夜裡黑了咕咚,我卻莫名覺得褚鈺的目光有點凌厲。
&esp;&esp;“王說笑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吐了一句話便轉過了身:“好睏啊,快睡吧,明日王上不是還有早朝嘛。”
&esp;&esp;我背過身,並沒有看到褚鈺此時是一副什麼表情。
&esp;&esp;清晨時分,我悠悠轉醒,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的褚鈺,才驚覺一切原來真的不是夢。
&esp;&esp;昨晚褚鈺真的歇在了我的屋子裡。
&esp;&esp;我微微側頭看了眼天色,一邊起身一邊說:“王上該是時候去早朝了罷,妾身喚碧拂來。”
&esp;&esp;“不必了。”褚鈺拉著我躺下,說道:“孤今日休沐,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的。”他伸手將我滾亂的頭髮擱在一邊,動作甚是溫柔,這讓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esp;&esp;我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