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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的眼睛：“我果然曾是個公主，所以嫁給褚鈺也是和親？”
&esp;&esp;碧拂咬緊牙關，半個字也不肯同我說。
&esp;&esp;我索性大膽的猜測起來：“之前宋貴人說到周國，可我翻遍了史書也沒見哪個國家是周國，所以……”我故意停頓一下，觀察碧拂的神情：“我的母國是周國對嗎？”
&esp;&esp;“娘娘……”
&esp;&esp;碧拂蹙緊了眉，眉宇間似乎帶著一抹不確定：“您，是還記得之前的事呢？”
&esp;&esp;我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臉，陰沉笑笑：“我沒忘啊，自我失憶這半年間的所有事，我都沒忘。”
&esp;&esp;“您！”碧拂驚呼一聲。
&esp;&esp;我點點頭：“是，從始至終的事我都記得。”
&esp;&esp;碧拂暗下眼簾，眼底隱隱含淚：“您幹嘛要記得，若是叫陛下知曉了，可不得了。”
&esp;&esp;我冷聲笑了笑：“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撫著額間的碎髮，不在意道：“有本事，他就再餵我喝那種藥啊。”
&esp;&esp;碧拂驚訝地看著我，對我說出實情：“那種藥只能喝兩次，第三次便要腹痛而死。”
&esp;&esp;我斜睨著她，認真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要我的命。”
&esp;&esp;誠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口彷彿破了一個洞，冷風呼呼地往裡吹，冷得我透心涼。
&esp;&esp;褚鈺這次，是真真切切的令我失望之極。
&esp;&esp;“娘娘，其實陛下也是為你好，這件事怪不得他。”碧拂低聲和我解釋：“當日情形，只有陛下不出言，您得的懲罰才最小。”
&esp;&esp;“你不必為他說話了，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
&esp;&esp;正在說話這個節骨眼，有人輕叩兩下房門。
&esp;&esp;“娘娘，奴婢晚玉。”
&esp;&esp;我微微蹙眉，總感覺不太好：“什麼事？”
&esp;&esp;晚玉低聲道：“宋貴人求見，您見是不見？”
&esp;&esp;我笑著嘀咕句：“說曹操曹操到，我正叨咕她，她就來了。”
&esp;&esp;碧拂輕輕扯住我的手，掌心溫熱溫熱的，顯然還在發燒：“娘娘，不可……”
&esp;&esp;我拉下她的手，神情平靜道：“我總歸有一日是要記起來的，你們是關不了我一輩子的。”
&esp;&esp;碧拂頹然，繼而將臉蒙在被子裡悶聲痛哭，她似乎比我還要悲傷，我覺得奇怪，卻也無法安慰她。
&esp;&esp;我拉開屋門，晚玉恭謹地立在一旁，並不多話，也不問我任何事情。
&esp;&esp;這才是一個合格侍女的操守，碧拂顯然夾雜了太多的個人情緒。
&esp;&esp;“人先被安排在了偏廳，冬季寒冷，婢子也不好教貴人站在寒風裡等，故而自作主張，先請了進來。”
&esp;&esp;我點點頭，對她處理事情的方式很是滿意，只有這樣在後宮裡才不至於落人口舌。
&esp;&esp;我不由得多看了晚玉一眼，說道：“你做的很對，我竟有些羨慕你以前的主子了。”
&esp;&esp;晚玉微微一愣，但什麼也沒說。
&esp;&esp;撲一走進偏廳，暖意又漫上來。
&esp;&esp;宋凌的周身總是瀰漫著一種特殊的香氣，讓人聞了心生舒適。
&esp;&esp;“阿凌，這麼晚了你還跑這一趟。”
&esp;&esp;宋凌端坐在案几後，修長的手指拿著白瓷茶杯，上下打量著我，卻並不說話。
&esp;&esp;我狐疑道：“怎麼？你也得了失憶症，不記得我了？”
&esp;&esp;宋凌紅唇微啟，輕聲笑了笑：“你明日一早準被陛下禁足昭陽宮，我今夜若不來瞧你，便瞧不到了。”
&esp;&esp;我雖然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但這份心已經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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