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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褚鈺坐在上首手裡握著白瓷酒杯,俊俏的面容上帶著笑意,就那樣的看著陳馥,眸光裡帶著尋常般的冷意。
&esp;&esp;昨天還是自己的枕邊人,扭頭便可以送給自己的部下。
&esp;&esp;愣神期間,宴會仍舊如常進行,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那個一身橫肉的壯漢大約已經把陳馥帶遠了。
&esp;&esp;我端起一杯清酒送至嘴邊,卻是喝不下。
&esp;&esp;我心情極差,差碧拂去王后那裡回了話,便以身體不適的緣由早早的退了宴會席位。
&esp;&esp;臨走前,赫連珊低聲叫住我:“過兩日我去你那坐坐,今日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esp;&esp;我打了個禮,口裡道:“諾。”
&esp;&esp;赫連珊面色帶了幾分不自然,倒也沒再過多的說什麼。
&esp;&esp;回了彎月閣,碧拂麻利掌了燈,低聲唸叨:“此間蠻夷,竟是這般不守禮法。”
&esp;&esp;我伸手揉了揉額角:“可是別忘了,我身為蠻夷之妾也算是蠻夷,若是有一日落得這般下場……”
&esp;&esp;未等我講完,碧拂打斷我的話:“王上那般喜歡主子,不會那樣做的。”
&esp;&esp;我伸手扶起碧拂,嘆息一聲:“你該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再喜歡人了,他那般聰明又怎麼會看不出我的心性。”
&esp;&esp;碧拂沉默,半刻時間猶豫的說:“婢子冒死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世間的事沒什麼過不去的,主子走不出來是因為主子自己不想走出來,世子亡故之時的那句話委實是自私了些。”
&esp;&esp;“碧拂。”我看著她,口裡還帶著微顫:“別說了。”
&esp;&esp;時至今日,我聽見他的名字還是悲痛的無法剋制,就像插在心頭的一根刺,不能拔也捨不得拔。
&esp;&esp;屋子裡重回安靜,嫋嫋薰香安逸又舒適。
&esp;&esp;金國異域,對於那中原故土沒什麼可懷念的,若說還想得起什麼掛念,除了安葬紫竹林的秦觀,就是那不知何故晉封親王的祁夙了。
&esp;&esp;只可惜,一個知道歸處卻死了,一個活著卻見不到,可見老天著實願意捉弄人。
&esp;&esp;第二日清晨,我洗漱的時候,碧拂遞過帕子,低聲道:“陳美人死了。”
&esp;&esp;我接過帕子的手一頓:“怎麼死的。”
&esp;&esp;“說是後半夜一個人吊死在花廳了,早上僕人起來打掃才發現。”
&esp;&esp;我隨意抹了抹臉,皺眉道:“王上那邊可有什麼說法?”
&esp;&esp;碧拂低聲在我耳邊道:“差人回了蜀國,只說是病死的。”
&esp;&esp;三尺素布,一條性命,誰也反抗不了褚鈺,在這裡他就是所有人的天。
&esp;&esp;時隔幾日,褚鈺終於再次召喚我,來人仔細的囑咐我要好生裝扮,並刻意的說是要去見土默特的貝勒哈爾巴拉。
&esp;&esp;我心底瞭然,褚鈺這是又要打蒙古的主意了,其實他這樣對我,我心底倒是放心多了。
&esp;&esp;我甚至恨恨的想,我同他之間就這樣是最好的了,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要對誰好,誰也不要和誰產生糾葛才對。
&esp;&esp;我特地穿了一件新裙子,臉上也是仔細的著了妝,我看著鏡中華美的自己有那麼一點恍惚,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竟開始淪為以色侍人的女子,但這個侍只是一場別有用心。
&esp;&esp;我沒有叫碧拂跟著我,她還不知道我是去做什麼,上一次意外已經夠讓她自責的,我不願讓她為我無故擔心。
&esp;&esp;婢女將我引到明德宮旁不遠處的小亭子裡就退下了,我矮身一福,恭敬的行禮道:“請王上安,請貝勒安。”
&esp;&esp;上首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這笑意多少有點令人難受,那般的輕慢又帶著不經心,我抬眸看去,入目的是一張稜角分明的年輕面孔。
&esp;&esp;我想這就是哈爾巴拉,土默特的貝勒爺,也是整個蒙古四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