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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子裡的珍珠紅,隨著我的步子微微觸碰,發出鐺鐺聲響。
&esp;&esp;輕車熟路的往上走著,步履輕緩,今日的泉州府天晴無雪,偶有微風,陽光也異常溫暖。
&esp;&esp;我終於走到母親所葬的地方,走進旁邊的屋子裡,抬眸見到一人。
&esp;&esp;“等多久了?”我將珍珠紅從籃子裡拿出來,擱在微微寒涼的紅木桌子上,語氣狀似平常。
&esp;&esp;“不久。”男人著一身玄色的深衣,頭髮也束成周國的樣式,還有一方罕見的墨玉冠。
&esp;&esp;“這茶冷了。”他又道。
&esp;&esp;我瞥了一眼,說道:“那是我半月之前來煮的,你不要喝了。”
&esp;&esp;他抬眸瞧我,語氣十分認真:“但孤想念你煮的茶,故而也不想在意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煮的。”
&esp;&esp;我聞言,心底一股莫名情緒在湧動。
&esp;&esp;我提著酒罈,轉身出屋,屋後便是母親的墓碑。
&esp;&esp;輕車熟路的將祭酒擺好,叩首九拜行大禮,但是此時心中已紛然大亂。
&esp;&esp;時至今日,褚鈺仍舊能用一句話,就左右我的情緒。
&esp;&esp;身後衣袂聲響起,是褚鈺走了過來,我在回過頭,就見褚鈺跪下給我的母親叩頭。
&esp;&esp;我趕忙起身去拉他:“你這是做什麼?”
&esp;&esp;褚鈺並不起來,神色肅肅的,對我說:“孤做了錯事,自然要求得長輩原諒。”
&esp;&esp;我口裡顫抖:“她是我的母親,不是你的。”
&esp;&esp;褚鈺又道:“孤讓她的女兒受了委屈,自然要求得岳母原諒。”
&esp;&esp;我聞言,眼裡的淚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而落。在今日之前,我能想到一切我和褚鈺相逢時的可能性,或大打出手或爭吵不休,卻從未想過,他會承認自己錯了。
&esp;&esp;褚鈺在母親的墳前叩了三個頭,又敬了三杯酒,方才起身,我站在原地,眼前淚花模糊。
&esp;&esp;褚鈺站著看我,對我說:“當日孤是有苦衷的,你聽不聽?”
&esp;&esp;一直以來褚鈺都是強勢的,說什麼是什麼,從不會理會誰的不樂意,即便我當日是真的要死了,也換不回他一丁點的讓步。現在的這個場景讓我覺得有些幻滅,彷彿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還要面臨褚鈺的追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