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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衡走過來,坐在我的邊上,並將手裡的斗篷給我披上。
&esp;&esp;“暗衛越來越多了吧。”我微微伸手,堪堪接住那飄轉的雪花,但一碰到我的指尖就化作了水。
&esp;&esp;宋衡微微咳了幾聲,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昨夜我躺在榻上,聽見外面兵器相擊的聲音,不知幾人欲抓我回去,但被宋衡阻止了。
&esp;&esp;“你受傷了。”我微微嘆了口氣:“你其實不該救我。”
&esp;&esp;宋衡側頭看向我,一雙幽黑的眸子好似小時候那般執拗:“林夫人救過我和母親,我欠你兩條命。”
&esp;&esp;其實若不是宋衡提及,我根本記不得那件事。因為真的說起來,還要從我小時候跟隨母親流落奉遠說起,那真是太久遠又太渺小的一件事了。
&esp;&esp;記憶中的宋衡是跟著他母親從北邊逃難過來,那光景不知哪邊打了起來,一身女真裝束的母子倆從城外要進來,趕巧母親領著我從外地進了點茶葉回來,堪堪趕得在宵禁之前。
&esp;&esp;“大姐,這城裡……”女人著一身傳統的女真裝束,棉襖顏色已看不出什麼質地,臉上也是灰撲撲的,看起來髒兮兮的。
&esp;&esp;那時候母親阻住了她的話:“你是要進城?女真人?”
&esp;&esp;女人的漢話說的並不好,她自然也曉得這城是周國的城,最不喜歡的便是女真和蒙古人。
&esp;&esp;而且前段時日,女真過來搶掠,城主的兒子從外面回來正撞見,便喪了命,是以城池早已戒嚴,抓到的女真人都下了獄,不管你幹什麼的。
&esp;&esp;“是,娃娃病得厲害。”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跪在地上求我母親幫忙:“大姐,求你救救娃娃。”
&esp;&esp;彼時女人背上揹著個男孩子,正閉著眼睛睡著,一方小臉通紅,我母親伸手拭了拭後,不由得驚呼:“這樣滾燙,可吃了藥?”
&esp;&esp;女人搖了搖頭,哭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esp;&esp;“來,你穿我的衣服,待會兒帶你們進城。”母親將她換洗的衣服拿出來,又囑咐道:“你若是想安穩進城,等下官爺問起你什麼都不要說,假裝是啞巴就行。”畢竟女人的話一聽就是女真那邊的人,方言味道很重,瞞也瞞不住,最好是不要說。
&esp;&esp;女人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不再多說什麼,匆匆忙忙的在樹叢裡把衣服換了。
&esp;&esp;我給她倒了些水囊裡的水,堪堪洗了洗臉後,多少顯得乾淨了些。
&esp;&esp;母親抱著那個男孩兒,那個女人則揹著我們進的貨物,假裝是我們的夥計。
&esp;&esp;“為什麼進城?”城門口的官爺語氣態度很差,一把槍彷彿要戳進母親的鼻子裡。
&esp;&esp;母親和善的笑了笑:“我們是城東吹沙樓的,才進了些茶葉回來。”
&esp;&esp;官爺狐疑的看了看我們:“出去進貨還帶著小孩子?”
&esp;&esp;我微微皺眉,口無遮攔道:“孀居的寡婦帶著男人回來,豈不更是惹人笑話?”
&esp;&esp;母親當即陪笑道:“官爺,我家女兒野蠻慣了,說話口無遮攔。”
&esp;&esp;官爺也是被我懟的一愣:“你家這娃娃倒是厲害。”他擺了擺手:“趕明兒去吃酒,老闆娘可得多給些酒菜。”
&esp;&esp;母親笑笑:“一定一定。”
&esp;&esp;事後母親有些後怕,因為那官爺若不是來過吹沙樓,怕是還要糾纏一番。母親帶著我進貨,尚且情有可原,哪有夥計帶著孩子進貨的,若要把那男孩說成母親的侄子,以後母子倆也是沒法在奉遠安穩活下去。
&esp;&esp;索性那人並未追究太多,我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esp;&esp;當夜母親便給男孩兒請了大夫,老大夫捻了捻鬍子,嘆了口氣:“還好診治的及時,再拖一天腦子非得燒壞了不可。”
&esp;&esp;老大夫開了藥,只一晚上,男孩就退燒了,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esp;&esp;再後來宋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