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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esp;&esp;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esp;&esp;錦陽是我皇妹,我理當祝福她和褚鈺白頭偕老,但提筆想送一副美好寓意的字,卻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
&esp;&esp;“主子,別為難了。”碧拂不忍我身心煎熬,蹙眉說道。
&esp;&esp;江綿不懂,低聲問碧拂:“嫁來的公主,同主子是和關係?”
&esp;&esp;還沒等碧拂說話,我回道:“她同我,是姐妹關係。”
&esp;&esp;從周宮裡的姐妹做到了金宮裡的姐妹,倒還真是諷刺。
&esp;&esp;更巧合的事情是錦陽到大都的日子和我的是同一天,但同天不同命,她嫁過來的典禮總共興了三日,從沒有誰是這樣的待遇,賜居的宮殿是我曾經住的金闕宮,比鄰著正合殿,禮樂聲不絕於耳。
&esp;&esp;錦陽的出現,將金宮裡所有妃嬪的待遇都比了下去,我想這才叫做風頭無兩。
&esp;&esp;彼時我坐在梨花樹下,微風拂過間,有玲瓏曲調從指間溢位,心口些微疼痛,我只當是自己想念那些亡故的友人。
&esp;&esp;我奏了三日的《靜心》,試圖讓自己的內心也平靜下來,碧拂陪了我三日,江綿也乖覺的不說話。
&esp;&esp;孟夏四月二十,大雨。
&esp;&esp;金闕宮的典禮終於結束,好似整個大都都安靜了下來。
&esp;&esp;我並未去打聽錦陽的事情,但未曾料到她會登門拜訪。
&esp;&esp;古舊的殿門被叩響的時候,我正坐在迴廊下,一邊煮茶一邊哀嘆院子裡這幾株梨花樹悲慘的命運。
&esp;&esp;這場大雨奪去了枝頭嫩黃的梨花,無端讓人心生憐惜。
&esp;&esp;碧拂坐在一邊寬慰我道:“一場春雨一場暖,暑夏的日子近了。”
&esp;&esp;我道:“現在已經是孟夏了,你忘了春天早已過去了。”
&esp;&esp;吭吭——我只當是內侍送什麼東西,遂打發江綿去瞧瞧。
&esp;&esp;卻未料到一開門,烏央央的站了一群人,為首的麗人眉目絕色臻首娥眉,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矜傲。
&esp;&esp;多年未見錦陽,她竟又好看幾分,論及絕色二字已經不為過了。
&esp;&esp;江綿愣在原地,想來是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esp;&esp;我慢吞吞的起身,站在迴廊上,並不出去迎她。
&esp;&esp;屋外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的往地上砸,錦陽站在殿門外,未被雨水侵染分毫,早有內侍周全的給她打了好幾把傘。
&esp;&esp;我們隔著雨幕對視,在雙方的眸中都看出了不一樣的神色。
&esp;&esp;碧拂側頭瞧了我一眼,然後直接奔進雨幕中,對著錦陽行叩拜大禮:“奴婢奉主子命令,恭請錦陽殿下入殿。”
&esp;&esp;錦陽著一身玄紅宮衣,威儀又華美,就連臉上的妝也顯得濃麗,恍然間在她身上看到瑞貴妃的風姿,不同的是瑞貴妃多了幾分世故圓滑,給人的感覺不那麼尖利。
&esp;&esp;碧拂這樣說,將錦陽擱在一個周公主的位置,不論她在宮裡是什麼身份,我始終是她的長姐,自不必去迎接她,也更不必同她行禮。
&esp;&esp;錦陽一步步的走過來,終於站在了我的面前,侍女為她整理了一下裙襬,又用小絨布給她擦拭不小心濺到的水滴。
&esp;&esp;我皮笑肉不笑的瞧著,並不多話。
&esp;&esp;她望著我,眼底的神色很複雜,我懶得去糾纏。
&esp;&esp;“要進去坐坐嗎?”我斜睨著身後這烏央央的一圈人,又道:“不過這麼多人肯定坐不下。”
&esp;&esp;錦陽矮身,一屁股坐在我剛剛坐著的蒲團上,惹得身邊隨侍的侍女驚呼:“娘娘不可!”
&esp;&esp;我冷然瞧著,聽錦陽輕斥:“你們都退到一邊去。”
&esp;&esp;侍女雖不願意,但還是不敢違背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