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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的人?”
&esp;&esp;文臻貴妃薄唇微啟,但轉瞬又緊緊抿住,什麼話也不再說了。
&esp;&esp;馬車漸漸駛離長安城,在館驛落腳的時候,來了一個玄衣的男人,腰間配著劍,低頭同文臻貴妃耳語了幾句,便拱手退下了。
&esp;&esp;文臻貴妃走近我,看向我的眸子裡帶了幾分笑意:“我們就此別過吧。”
&esp;&esp;我對她說:“你總得對我說一句保重才行。”
&esp;&esp;她笑:“你倒是會苦中作樂。”語氣微頓,又依著我的話對我說:“保重。”
&esp;&esp;玄衣的男人生的一副冷酷的臉,有一道傷痕自眉梢划向臉頰,看樣子是傷了很多年了。他還算年輕,高束著墨髮,神情和九州里所有暗衛都一樣,活像死了好幾個老婆一樣。
&esp;&esp;他還算心善,租用了一輛馬車,塞給我厚實的絨毯,皆是全新的,應該是為了眷顧我,新買的。
&esp;&esp;早春的夜裡一貫風涼,我裹著厚實的毯子,一點也不覺著冷。
&esp;&esp;“喂。”
&esp;&esp;“夫人有何吩咐?”
&esp;&esp;他淡聲的應了我,我心道看來這暗衛的脾氣貌似不錯。
&esp;&esp;“我有個問題……”
&esp;&esp;“夫人見諒,去哪裡這個問題屬下不能講。”
&esp;&esp;我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
&esp;&esp;他:“……”
&esp;&esp;“那夫人想問什麼?”
&esp;&esp;我問他:“你臉上的傷多久了?”
&esp;&esp;他劍眉微蹙,好像沒料到我會問這個。
&esp;&esp;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我:“好像快二十年了。”
&esp;&esp;我聞言,著實驚了一驚,對他說:“你看起來真不像個四十的人”
&esp;&esp;他似乎微微嘆了口氣:“……這傷得來的那年,我好像才十四歲。”
&esp;&esp;“那還真小。”我唏噓道。
&esp;&esp;“夫人怎麼不問去見的人是誰呢?”
&esp;&esp;我說:“總歸我肯定會見到的,況且以這種方式見我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所以我又好奇個什麼勁兒呢。”
&esp;&esp;我的誠實,似乎讓眼前這個玄衣男人頗為頭疼。
&esp;&esp;大概是漫漫長夜,聊天聊不下去的傷感吧。
&esp;&esp;其實我並不知道去見誰,但這個方向,我卻心底隱約有了決斷。
&esp;&esp;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本該亡故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