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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模樣。
&esp;&esp;我認出，她是阿凌的婢女，喚作溶溶，取自暗香浮動月溶溶之意。
&esp;&esp;延禧宮是阿凌的寢宮，我心中不安，想必是文臻貴妃背地裡又動了什麼手腳。
&esp;&esp;我跟隨侍女進了延禧宮，走進內室，便見上首坐著的人是文臻貴妃，當下心中就大呼不妙，看來阿凌果真不好了。
&esp;&esp;她喝著熱茶，好整以暇的瞧著我，或許是我眸子裡的不安取悅了她。
&esp;&esp;“我還真怕你不來。”她淡聲吐了一句，語氣裡奇奇怪怪的。
&esp;&esp;我挺直了腰板，對她說：“現在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esp;&esp;文臻貴妃對我淡聲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娘娘的一箇舊識想要見一見娘娘，金宮守衛森嚴，請本宮幫幫忙罷了。”
&esp;&esp;舊識？我心中泛起了嘀咕，實在是想不出有誰想見我。
&esp;&esp;難道是祁夙？
&esp;&esp;我狐疑的看向文臻貴妃，她見我如此模樣，瞭然笑道：“不是慎親王，他和陛下此時正對峙金陵城呢，沒工夫惦記你。”
&esp;&esp;我蹙眉不語，想著此時跑回雍和宮，向二丫求救會有多少勝算。
&esp;&esp;然而文臻貴妃眸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中小算盤。
&esp;&esp;“娘娘不答應嗎？難道不想顧及宋貴人的安危了嗎？陛下的暗衛能救得了你，卻不一定救得了宋貴人吧。”
&esp;&esp;我確實不能置阿凌於不顧，眼前的這個文臻貴妃早已不是當年和善的她了，今日我若是真的不答應，她恐怕真的會對阿凌不利。
&esp;&esp;永安宮裡如果死了個熙貴妃，是大事不好，若是死了個貴人，恐怕誰也不會上心。
&esp;&esp;思及此，我平靜的對她說：“我答應你，去見誰都好，但你要保證不傷害她。”
&esp;&esp;文臻貴妃冷聲笑了笑：“我對她的性命可不感興趣，你只管放心好了。”
&esp;&esp;得了她不知靠不靠譜的承諾，我的心微微落回肚子裡。
&esp;&esp;文臻貴妃起身，曳地的長裙拖在身子後面，顯得很是華美。
&esp;&esp;記憶中的她總是穿著淺素的宮衣，眉目也顯得淡淡的，此刻卻一反常態，但我想這大概就是她應有的模樣。
&esp;&esp;——
&esp;&esp;大金入主長安，前後不過一年，但已然看不到戰爭的殘酷，留下的只有繁華。
&esp;&esp;彼時我坐在馬車裡，宮衣也未來得及換，身旁的文臻貴妃坐著，一直用那種冷然的眸光瞧我。
&esp;&esp;很不和善。
&esp;&esp;我掀開車簾，朝外面望去。發現繁華的長安城，並沒有什麼改變，和我當年出嫁，亦或是後來回去的時候都一樣，勾欄酒肆，迎來送往，熱鬧又繁華。
&esp;&esp;我低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登上過朱雀城樓，從那裡眺望整個長安城，你便知曉什麼叫做‘萬家燈火’。”
&esp;&esp;文臻貴妃聞言，臉色也認真了起來。
&esp;&esp;她對我微微頷首：“好，有機會定會去瞧瞧的。”
&esp;&esp;我又對她說：“你答應我放過阿凌的事情，可千萬別忘了。”
&esp;&esp;“好。”她掩唇笑了笑，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看見了當年我初入金宮時，她對我的和善神情。
&esp;&esp;沉寂了片刻，她突然低聲開口：“其實，我真沒料到你會為了宋貴人做到這般。”她眸光斜斜的眄過我的臉，秀眉微蹙：“若是我，肯定不會將自身安危置於不顧。”
&esp;&esp;我卻對她講：“這世界上我的親人，能尋到的只有阿凌，她這一生因為我的緣故，陷於如此境地，我不能棄她於不顧。”
&esp;&esp;“你倒還算重情重義。”意味不明的一句話，語氣裡似帶了些嘲諷。
&esp;&esp;“彈不上什麼重情重義吧。”我淡聲問她：“難道你就沒有對你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