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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條條首尾相交的蛇。
&esp;&esp;“好髒。”白小舟喃喃道“這屋子好髒。”
&esp;&esp;“你看見什麼了？”龍初夏問。
&esp;&esp;“好重的黑霧，還有一股濃烈的草腥氣。”
&esp;&esp;“那是妖氣，妖物來自土中。你要學會分辨不同的氣息，如果妖物來自水中，就是魚腥味。”龍初夏下車叫門，敲了足足十分鐘，門終於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伸出來，是個中年婦女，臉色陰沉沉的：“你們找誰？”
&esp;&esp;“你好，請問瞿思齊在嗎？”
&esp;&esp;“你是誰？”中年婦女警惕地打量她，她說：“我是思齊的班主任，他一週沒來上課，我很擔心他。”
&esp;&esp;“瞿少爺沒有回來，你們請回吧。”中年婦女冷冷地說。
&esp;&esp;“請問您是？”
&esp;&esp;“我是瞿家的傭人。”
&esp;&esp;“在瞿家很多年了吧？”
&esp;&esp;“四十多年了。”
&esp;&esp;龍初夏嘴角上勾：“那麼思齊應該是你看著長大的吧？他失蹤了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
&esp;&esp;中年婦女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
&esp;&esp;“能勞煩你轉告思齊的父親嗎？我想見見他，思齊無故離校，按照凝華學園的校規，十五天如果不返校，就作退學處理。”
&esp;&esp;“瞿先生不在，我去告訴老夫人，你們等一下吧。”
&esp;&esp;中年婦女去了足足十五分鐘，門才終於再次開啟：“老夫人說想見見諸位，請吧。”
&esp;&esp;進了門，那種草腥味更加濃烈，宅子沒有想象中大，只是兩進兩出，四周高大的圍牆讓人覺得像是走進了監獄。
&esp;&esp;“你們在這裡稍等，老夫人一會兒就來。”中年婦女將三人安置在正廳，也不上茶，冷冰冰地走了。正廳堂上掛了一幅容像畫。按照傳統，中國人會在生前給自己畫一幅畫像，待死後留給後人瞻仰。那容像畫中是一位年輕女人，衣著鮮亮，媚眼如絲，神情嫵媚。白小舟皺了皺眉，容像一般都畫得莊重嚴肅，為什麼這幅畫卻這麼妖媚？落款為：嘉靖三年清漣。
&esp;&esp;清漣，是畫像人的名字嗎？
&esp;&esp;“你在看什麼？”
&esp;&esp;白小舟回頭，看見一個穿旗袍的老女人緩緩走進來，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大拇指一顆一顆數著。她給白小舟的第一感覺就是冷，滲入骨髓一般的冷，冷得像刺一樣在刺她的骨頭。
&esp;&esp;“瞿老夫人，打擾了。”龍初夏將白小舟拉到身後“我叫龍初夏，是瞿思齊的班主任，思齊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回校了，我很擔心他。”
&esp;&esp;“讓老師費心了。”瞿夫人在太師椅上坐下“思齊那孩子自小跟著他母親，我總共沒見過他幾次，他也不肯回來。他母親那邊問了嗎？”
&esp;&esp;“他母親那邊沒有什麼親戚了，我去問過，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esp;&esp;“那真是奇怪了，這孩子到哪兒去了？”瞿夫人愁眉不展“我也想見這個孫子，可惜啊，他怪我沒有照顧他們母子，還發誓說不會再回來。”說罷，抹了抹眼淚：“他是誤會我了，哪有做祖母的不疼愛孫子的。”
&esp;&esp;白小舟覺得她的眼淚很假，心中有些不快。
&esp;&esp;“老夫人。”女傭人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瞿老夫人呵斥：“有客人在，大呼小叫幹什麼！”
&esp;&esp;女傭人看了看龍初夏等人，低聲說：“裡屋不見了只酸枝木的箱子。”
&esp;&esp;“這種小事還來問我。”瞿老夫人責怪道“去雜物間裡找找，看是不是來幫工的那些人給放錯了。”
&esp;&esp;“是。”女傭人眼神閃爍，乖乖退了下去。
&esp;&esp;“如果思齊沒有回來，那他會去哪兒呢？他成績優異，有很大的機會保研，如果他違反校規，一切就都沒有了。”龍初夏仔細看著瞿老夫人，老夫人眼神飄忽：“這孩子真是不知輕重，我這就給他父親打電話，讓他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