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檔案研究所·大結局

第十九章殺 (第2/6頁)

esp;&esp;往事如膠片電影一般在心頭匆匆而過，葉不二突然明白了什麼，渾身戰慄起來，他不敢置信地握住寧楚倩的雙臂：“楚倩，你、你做了什麼？”

&esp;&esp;“我”寧楚倩欲說還休，那句話哽在喉嚨裡總也說不出口，葉不二忽然神色驟變，抱著她往地上一滾，頭上似有陰風掃過，二人回頭，見身後一棵手腕粗的桃樹轟然斷裂，發出悶鈍的聲響，往後倒去。

&esp;&esp;斷裂處有灼燒痕跡。葉不二渾身發冷，是7。62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到底是誰要殺楚倩，這也太誇張了。他神色倏地又變，抱住寧楚倩，在地上翻滾，低沉喑啞的槍聲響起，在二人滾過的地方留下幾道彈痕。

&esp;&esp;周圍的樹叢裡有埋伏！他雙足在地上一蹬，拉著寧楚倩迅速跳進樹叢中，避過幾槍，然後拉起她的手，步如閃電，朝公園之外奔去。

&esp;&esp;只要到了大街之上，不管對方是誰，都會有所收斂。

&esp;&esp;手上忽然一緊，他焦急地回頭，看見寧楚倩止了腳步，急道：“楚倩，快走啊。”

&esp;&esp;“不二，你先走。”寧楚倩表情有些怪異“我來引開他們。”

&esp;&esp;“你胡說什麼？”葉不二上來抱她“我說過我一定會保護你，怎麼會丟下你不管？”

&esp;&esp;寧楚倩臉上的表情更加詭異，往後退了幾步。“不，不二，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我又要發作了。”

&esp;&esp;葉不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楚倩美麗的左邊臉頰面板開始湧動，彷彿底下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這種湧動片刻之間便佔據了她左半邊的身子，潔白的面板被撐了起來，撐得越來越大，像有泥石流在下面洶湧，將那細膩的肌膚撐得發亮，連五官都扯得變了形，看起來萬分猙獰。她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尖聲驚叫，彷彿身軀要被撕裂了一般。

&esp;&esp;葉不二心中湧起難以抑制的恐懼，並不是害怕寧楚倩會對自己不利，而是聰明如他，已經深刻地明白，他已經無法奢求天長地久了，他已經永遠地失去了她。

&esp;&esp;幾個人從樹林中鑽了出來，手上都拿著槍，不停地朝變化中的寧楚倩射擊，那些人穿得像混混，但他們訓練有素，根本就不是市井混混。葉不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衝過去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撲倒在地，那人身手不凡，雖然力氣不及山魈，但還能格住他的脖子，支撐一時。“她必須死，否則等她分裂完成，我們都別想活著回去！”

&esp;&esp;話音未落，葉不二便聽見一聲嘶吼，這聲吼叫像一枚炸彈般在他心頭炸開，那吼聲太熟悉了，那是兇暴的野獸的呼喊，是猛獸撕裂獵物時所爆發出的嗜血訊號。他一拳將身下的人打昏，回過頭，看到一大團肉已經從寧楚倩身上剝離，掉落在地上，還在不斷地蠕動。其餘幾人根本無暇顧及葉不二，不停地朝那團肉射擊，但子彈像是打在棉花上，發出噗噗的悶響。他們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色，且擊且退，那團肉猛然間人立而起，漸漸顯出少女的輪廓來。

&esp;&esp;寧楚倩！

&esp;&esp;葉不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寧楚倩，為什麼會有兩個寧楚倩？難道人類真如水蛭一樣可以一分為二？

&esp;&esp;他抬起頭來仔細看分裂出來的那個寧楚倩，背上一涼，不，她不是寧楚倩，他的寧楚倩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孩子，而面前的這個“人”渾身上下都瀰漫著冰冷的氣息，像一尊冰雕，彷彿她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那雙眼睛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眼睛，泛著暗紅色的光，像某種隱藏在黑暗中等待獵物上鉤的猛獸。

&esp;&esp;殘忍而嗜血。

&esp;&esp;那幾個拿槍的人已經鑽進了林子中，倉皇奔逃，似乎對她十分恐懼。她冷冷地斜了葉不二一眼，那眼神令山魈少年一連打了好幾個寒戰，以為她馬上就要撲過來將自己撕成碎片。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只是看了一眼便朝那幾人所退的方向一步步走去，步伐沉重，但速度卻很快，頃刻之間已在數丈之外。

&esp;&esp;直到她消失在林中，葉不二才從冰封一般的感覺中醒過來，略呆了一呆，轉身朝撲倒在地的寧楚倩奔去：“楚倩，你沒事吧？”

&esp;&esp;寧楚倩口內低低呻吟了一聲，他察覺不妙，連忙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