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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奶奶,不是說史家抄了麼?不知怎地,也有人彈劾舅老爺,說什麼薛家打死人命的案子有人翻開了,還說那什麼賈雨村是老爺保本進京的,這樣的人,錯判了案子,還忘恩負義,就牽扯到老爺頭上了,還有無數的罪名,皇帝老爺子立即就命抄家了。”
&esp;&esp;賈璉聽完,冷笑了幾聲。
&esp;&esp;鳳姐全靠王家撐腰,方能一意孤行,彈壓眾人,聞得此言,仰頭就倒。
&esp;&esp;平兒本在角落裡伏桌哭泣,見狀,立即上前扶住鳳姐,見她面色蠟黃,雖是昏厥,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不禁哭道:“奶奶,奶奶,奶奶醒醒!”忙又叫人去請大夫。
&esp;&esp;賈璉袖手旁觀,道:“她方才還打了你,你理她做什麼?”
&esp;&esp;平兒啐了一口,哭道:“奶奶打我,也是我該受的,倘若那一縷頭髮你收好,不叫她看見,何至於此?我倒想兩面討好,偏你們有什麼怨氣都往我頭上撒!奶奶若不好了,我也跟奶奶去!”說畢,復又大哭。
&esp;&esp;賈璉聽得煩悶,既恨鳳姐善妒,又憐平兒為自己受過,偏大夫來了,他也不肯聽,就拿著收拾好的禮物往孔家來。
&esp;&esp;可巧孔順才回府,見了他便嘆道:“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esp;&esp;賈璉問是何事。
&esp;&esp;孔順道:“現今你們的姻親,兩家抄了,世交甄家也抄了,連帶抄了幾十家,朝堂內外換了不知多少官員,我只問你,你覺得你家躲得過去麼?”
&esp;&esp;賈璉吃驚道:“難道,我們家也要抄了?”
&esp;&esp;孔順冷笑一聲,喝了老蒼頭遞上來的茶,指著椅子叫他坐,才道:“那幾家都抄了,你以為你家逃得過去?你們府裡的貴妃,薨的時候連個諡號都沒有,便是喪禮也是冷冷清清,你跟我這麼久,也該有所警覺了。”
&esp;&esp;賈璉不覺潸然淚下,道:“還請舅舅明示。”
&esp;&esp;孔順道:“今早已經有人彈劾你們家了,你道是誰?”
&esp;&esp;賈璉搖頭不知,忙問道:“是誰?”
&esp;&esp;孔順嘴角一撇,眼裡俱是不屑之意,道:“就是你們家舉薦上來,舊員復職的賈雨村!他道是受你岳父和你叔叔兩人暗示,才錯判了薛家的案子,乃是身不由己,如今,薛家那個打死人命的薛蟠,怕也已經收押了。”
&esp;&esp;賈璉忙道:“那個賈雨村,不是說前兒已經降了麼?怎麼又升上來了?”
&esp;&esp;孔順想了想,道:“他倒懂得鑽營,不知怎地,如今投到了忠順王爺麾下,近幾日帶人抄家的都是忠順王爺所為,你也知道,忠順王爺素來和你們不睦,可實際上卻是主上的心腹兄弟,行事自有聖人之意。”
&esp;&esp;賈璉滿臉哀色,道:“我們家還在丁憂,一時之間也不能抄罷?”
&esp;&esp;孔順反問道:“丁憂後呢?”
&esp;&esp;賈璉便不言語,賈赦和賈政丁憂是三年,也就是二十一個月,他自己是九個月。
&esp;&esp;孔順又道:“別家都是抄家時才想著往別家送東西藏匿下來,你可別做這事,便是到時你送來,我也不收,反要告你一個不遵旨之罪!”
&esp;&esp;賈璉忙跪下,抱著孔順的腿,道:“還請舅舅救我!”
&esp;&esp;孔順道:“我也救你不得,只願抄家的時候你罪名能減輕些。說到這個,我著人去打探,萬萬沒想到,你竟做下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
&esp;&esp;賈璉一聽不解,道:“舅舅,甥兒雖然不知事,行止也荒唐,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esp;&esp;孔順冷笑,叫老蒼頭拿了打探的訊息給他。
&esp;&esp;老蒼頭一面遞給賈璉,一面嘆道:“我的表少爺,你怎麼這麼糊塗?難道這包攬訴訟和重利盤剝是能做的事兒?”
&esp;&esp;賈璉瞪大眼,道:“我何曾做過包攬訴訟的事兒?重利盤剝就更沒有做過了。”
&esp;&esp;他雖也常替府上打點,也有人來求情,但是他自問不曾做過,說話也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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