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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卻說琳琅怔怔看著惜春搬過來的兩個匣子, 問道:“這是什麼?”
&esp;&esp;惜春開啟給她一看, 竟是兩匣金錠,約莫有千兩之巨。
&esp;&esp;惜春道:“這是大老爺分給我一萬兩嫁妝銀子,我請老爺兌了金子給我, 我也沒地方放去,好姐姐, 你替我收著,便是家抄了, 也夠打點買人了。”
&esp;&esp;琳琅心中酸楚, 眼中含淚,道:“你說什麼!”
&esp;&esp;惜春淡淡地道:“人常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不獨什麼甄家史家, 我們家早晚也落得和他們一樣瓦解冰消!三姐姐這樣說,我也一樣想法。我知姐姐好心, 未必袖手旁觀, 只是我有銀子,就存在姐姐這裡,將來就用這個,姐姐一家子哪有什麼閒錢,也別破費了。”
&esp;&esp;琳琅嘆道:“你拿了過來, 賬上可怎麼辦?瞞不過去。”
&esp;&esp;惜春道:“姐姐不必擔憂,我早打算好了,回去我就請璉二哥哥給我抹去。璉二哥哥雖荒唐了些, 倒有良心,這點子小事還是會應承的。”
&esp;&esp;琳琅嘆了一口氣,道:“你既有所打算,我便替你收著。”
&esp;&esp;賈家財物,能留一點便留一點,總比都抄沒了強。
&esp;&esp;惜春展眉一笑,雖依舊清冷淡漠,卻已見風致。
&esp;&esp;琳琅將金子收在自己銀櫃裡,鎖上,鑰匙裝進隨身的鑰匙盒裡,轉身對惜春道:“今兒用過飯再回去。”
&esp;&esp;惜春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得回去了。”
&esp;&esp;琳琅送她出門後,又叫毛大家的看著她回到榮國府方迴轉。
&esp;&esp;惜春回到家住了幾日,這日一早,方去找賈璉,剛到門口,未及人通報,便聽得裡頭一陣吵鬧,細細一聽,竟是鳳姐和賈璉,依稀說什麼見喜、頭髮並些銀子等事。
&esp;&esp;惜春皺眉,咳嗽了一聲,叫彩屏高聲問道:“璉二爺可在家?”
&esp;&esp;半日,賈璉出來,見到惜春,忙堆笑道:“四妹妹找我做什麼?什麼事兒只管打發丫頭來說,怎麼自己跑一趟?現在天冷得很,又下了白花花的霜,仔細腳踩滑了。”
&esp;&esp;惜春抬眼見到鳳姐踩著門檻子往著看,便對賈璉道:“我有事求二哥哥。”
&esp;&esp;賈璉問是何事,惜春低低地道:“前兒大老爺給我的銀子,我不想叫人知道,求二哥哥把賬冊上抹了去,免得叫人惦記著。”
&esp;&esp;賈璉想了想,笑道:“你小小年紀,也存起梯己來了。也好,你自己攢著,總比你大哥哥知道了又打饑荒的好。橫豎也容易,你回去,我這就親自給你抹了去。”
&esp;&esp;惜春再三謝過,賈璉果然抹去了這一筆。
&esp;&esp;因這一筆銀子是從賈母的梯己上出,如今算是賈赦的私房,故此抹去十分容易,也並沒有人理論,賈赦當家作主,有錢有東西,就更不在意了。
&esp;&esp;賈璉從賈赦房裡出來,回到自己院裡,便聽鳳姐道:“你又去哪裡和什麼鮑二的老婆,多姑娘胡混去了?”
&esp;&esp;賈璉眉頭一皺,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還記著,還打平兒,說她替自己瞞了過去,自己也不想和她吵,徑自掀了簾子進屋,平兒在一旁滿臉淚痕,臉上還有掌印。
&esp;&esp;賈璉順口安慰了幾句,冷冷地抬頭看了鳳姐一眼,道:“你也別在我跟前耍你王家的威風,史家都抄了,怕你王家,也威風不了幾日了!”
&esp;&esp;鳳姐大怒,正要張嘴,偏在這時候,旺兒媳婦慌慌張張地進來,道:“奶奶,不好了!”
&esp;&esp;鳳姐滿心怒火,見她來,兜頭啐道:“我好著呢,誰說我不好了?”
&esp;&esp;旺兒媳婦嚇得險些說不出話來,隨即才給了自己一記耳光,道:“都是奴才不會說話,奶奶原諒奴才罷!奴才說的是,王家不好了!”
&esp;&esp;鳳姐大驚失色,問道:“怎麼不好了?我爹不是才進京麼?”
&esp;&esp;旺兒媳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