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等,皆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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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刺史,我元夫兄病亡而已,蘇無名與這上官黜陟使卻執意開棺,現在根本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請刺史治其罪,以告慰亡靈!”
此話一出,現場的南州百姓立即群情激奮,紛紛附和道,“沒錯!要治他們的罪!”“對,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說著,人群竟逐漸逼近墳墓,似乎想要將蘇無名等人淹沒。
熊千年哪敢治蘇無名幾人的罪啊,卻也不敢頂著群情激憤言說不是,連忙行禮告罪,卻無人理睬。
李伏蟬冷哼一聲,聲音伴著勁力,如雷震耳,瞬間壓過了天空中的悶雷,蓋過了百姓的謾罵口誅,前進的眾人紛紛一滯,李伏蟬目光如電,似寒霜利刃直直刺向了冷籍,冷籍被這目光刺的生疼,竟不敢與之對視。
李伏蟬遞過手中雨傘,交予成乙,他反而一步一步地邁入雨中,大雨紛紛,卻絲毫掩不住李伏蟬那一身冷冽的氣勢,李伏蟬聲音洪亮,卻冰冷的嚇人,瞪著冷籍問道:“你可是仵作?”
冷籍被李伏蟬的氣勢所懾,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言語,他自然不是仵作。
“枉你也稱南州詩聖,一身的聖賢書皆讀進了狗肚子,如此言語,是要掀動百姓,引起譁變嘛!蘇司馬與上官黜陟使皆是朝廷命官,你等聚眾脅迫,眼裡可還有王法,可還有朝廷!更何況,蘇司馬與上官黜陟使一心破案,不忍死者蒙冤,就算頂著眾人口誅筆伐的壓力也要開棺驗屍,蘇司馬更是顏元夫的故交,難道,當真願意看到顏元夫曝屍荒野嗎?動動你可憐的腦子,蘇司馬與你等難道有仇不成!”李伏蟬一聲聲暴喝,震得冷籍連連後退,在鍾伯期的攙扶下,才穩住身子。
李伏蟬的目光再度落在南州百姓的身上,可總有混不吝的人,仗著人多勢眾,還欲再生事端,一時之間,竟又掀起了陣陣討伐之聲,李伏蟬冷笑一聲,一身的氣勢再無遮掩,殺氣瀰漫,眾人彷彿如墜地獄,脖頸紛紛被無情的鐵手扼住,漫天的喧鬧聲頓時只剩下了雨聲!
雖暫時止住了眾人的激憤,可百姓眼中的不甘與憤怒卻是毫不衰弱,李伏蟬的殺氣驚得住他們一時,卻也真不能打殺了他們。
顏母見狀,更是止不住的哀嚎,哭聲直透雲霄,引得南州百姓再次蠢蠢欲動。
盧凌風目光一凜,將傘遞給裴喜君,身形一動,手中橫刀出鞘,出現在李伏蟬身側,兩人對視一眼,盧凌風高聲喝道:“我乃范陽盧氏盧凌風,前任金吾衛中郎將是也,現,有官府告示於此,蘇司馬與上官黜陟使奉命驗屍,我看,誰敢煽動鬧事!”
李伏蟬看著身側霸氣側漏的盧凌風微微一笑,手中幽蘭劍出鞘,一刀一劍,寒光畢露,隱有騷動的人群立刻安靜下去。
盧凌風繼而道:“蘇司馬乃狄公弟子,上官黜陟使更是天子親派,我身側的李伏蟬亦是狄公之孫,縱是數月前的長安紅茶案,我等都可破獲,小小南州,命案頻發,且都與南州四子和石橋圖有關,開棺驗屍,實屬情理之中,也是探破兇案的必要之舉,只有罪魁禍首,才會惡意阻止,望爾等深思熟慮,好自為之!”
李伏蟬笑了笑,側目看了看盧凌風,難怪喜君喜歡你呢,這會眼睛都快發光了!
果然,身後的裴喜君看到心上人器宇軒昂,英武不凡的樣子,眼中異彩連連,心生歡喜。
盧凌風繼而道:“若你等還不放心,蘇司馬與上官黜陟使驗屍若無果,我范陽盧氏盧凌風願為他們作保!”
此話一出,還在驗屍的蘇無名也是內心一顫,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道魁梧的身影,想起初見盧凌風時的高傲與冷淡,再到如今的挺身相護,盧凌風當真改變了很多,蘇無名欣慰一笑。
李伏蟬同樣一臉笑意地望著盧凌風,忍不住點了點頭,繼而目光一變,直視在場的南州百姓,高聲道:“我姓李,名伏蟬,字盈淵,亦為蘇司馬與上官黜陟使作保!”
“李伏蟬,李盈淵!這名字似乎與我大唐的詩仙同名啊!”“詩仙揚名之時貌似就是十四五歲,這郎君倒是對得上啊!”“怎麼可能,詩仙這等人物,怎麼可能似他這般可怖!”
“他就是詩仙盈淵居士!”冷籍雖被蘇無名氣的七竅生煙,又被李伏蟬訓斥了一番,但他到底是敬佩李伏蟬,見眾人質疑,倒是忍不住為他澄清。
南州百姓驚愕不已,他們崇尚名士,故有了詩人冷籍,李伏蟬詩仙之名享譽大唐,他們早已心生嚮往,如今見了真人,再瞧李伏蟬,竟不覺那一身冷冽的氣勢可怖,反而覺得詩仙就該是這般清冷嚴峻的人物。
裴喜君此時看著眼前的兩人並肩而立,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