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等,皆在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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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為大,這是自古傳承下來的觀念,開棺驗屍,註定了要驚動亡者,便成為了常人眼中的大不敬!
顏元夫墳前,聚集了很多人,上到南州刺史,下到南州百姓,皆匯聚於此,南州四子於南州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青天白日,豔陽高照,可顏元夫的墳前,此刻卻是一片壓抑。
顏元夫的家人老小站於人群之前,尤其是顏元夫的母親更是悲痛不已,哭嚎之餘,目光中滿是悲憤,望向熊千年,質問道:“刺史,你真的要下令開棺?”
熊千年一臉苦澀,與身側的羅長史對視一眼,卻不敢看向顏母的雙眼,沉默不語。
蘇無名卻是坦坦蕩蕩,徑直走到老人家身前,深深一禮,嚴肅道:“老人家,我與顏兄是故交,此番若不能發現疑點,蘇無名多年之後願在九泉之下,向顏兄磕頭請罪!”
聞言,站立一旁得到冷籍雙眼一瞪,上前斥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李伏蟬,盧凌風,成乙今日俱到場,與往常不同,三人面容冷峻,持劍握刀,分別矗立於棺槨之側,一身的肅殺之氣。
看到冷籍呵斥蘇無名,李伏蟬微微上前幾步,行至冷籍與蘇無名之間,隔開了冷籍的視線,看著李伏蟬漠然的目光,冷籍一怔,面色為難,欲言還休。
顏母卻是忽然痛哭道:“我兒病故,下葬尚無幾日,如今,卻叫我兒曝屍荒野,我這做孃的,還活著幹什麼呀!”說著,就要向蘇無名衝去,好在及時被顏元夫的夫人及時拉住,只是,那悲切的哭喊聲,卻是叫人不忍聽聞。
上官瑤環本與裴喜君站立一側,見此景象忍不住走到近前,溫聲道:“老夫人,南州詭案,懸而未破,顏元夫亡故,或非疾病,若真是歹人行兇,死者冤,生者泣,若不還亡者公道,其泉下有知,怎能心安!”
只是此刻,無論說什麼,顏母都已聽不進去,只是不斷地哭嚎。
盧凌風看了看天色,目光凌厲,高聲道:“蘇司馬,上官黜陟使,時辰已到!”
蘇無名最後看了一眼顏母,目光中透出堅定,回過頭望向棺前的眾捕手,沉聲道:“開棺!”
隨著一聲令下,南州捕手齊動,封棺釘一顆顆被撬起,棺蓋退去,顏元夫的屍體完全展露在陽光之下。
見此景,顏母更是激動,一聲悲鳴,情緒激動之下竟暈了過去!
冷籍見狀,縱是李伏蟬在前,也是剋制不住,推開勸阻的鐘伯期,衝到蘇無名身前,厲聲詛咒道:“蘇無名,你會遭報應的!”
李伏蟬眼神微眯,拳頭緊了緊,真是好想甩他一巴掌。
蘇無名與上官瑤環毫無異色,兩人戴好手套,目光落在了那面色早已灰白的顏元夫身上。
隨著衣物一件件褪去,兩人仔仔細細,觀察著顏元夫身上的痕跡。
可隨著時間流逝,天色竟然開始變化,片刻前還是豔陽高照,突然間,竟風起雲湧,周圍的南州百姓見此場景,議論紛紛,自古以來,鬼神之論深入人心,擾亡者安寧更是大不敬,雖有刺史之令,卻壓不住百姓對此事的緋議。
天空炸響驚雷,烏雲迅速籠罩起天幕,風雨欲來,可蘇無名與上官瑤環儘管已經竭盡全力的尋找異常,卻仍一無所獲。
盧凌風仰頭望了望天色,眉頭一皺,高聲道:“雨布!”
捕手動作迅速,早在來時,便準備好了一切,隨著雨布的撐起,一顆豆大的雨點便開始落下,似乎成為了某種訊號,大雨傾盆而下,周圍的人瞬間被淋得一身狼狽。
李伏蟬撐起雨傘,走到成乙身側,“阿兄,雨來了!”成乙默然地點了點頭,兩人站立一起,守護著蘇無名與上官瑤環。
盧凌風自墓底一躍而出,為裴喜君撐起傘來,兩人相視,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蘇無名兩人身上。
議論聲越來越大,蘇無名等人其實心裡已經開始焦急,他們知道,此等大不敬之事極有可能掀起民怨,尤其是躺在棺材裡的,還是享譽南州的四子之一!
暈倒的顏母被雨淋之下,悠悠轉醒,看著低沉的天空,漫天的大雨,心緒翻湧,喪子之痛,開棺之怒,一剎那間迸發出來,痛呼道:“下雨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羅長史看著漫天的大雨,聽著耳畔顏母的哀嚎,終於忍不住對熊千年道:“刺史,雨大了,我們避避吧!”
此言一出,立馬得到了熊千年的認可,他已然察覺到了場中氣氛的不對,轉身就走,只是,還沒走出去兩步,冷籍終於再按耐不住,追上去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