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陶寬翻出口袋,把袋子裡的豌豆莢的空殼全部丟進了溪水裡,隨著溪水的流動,豌豆莢的空殼也隨著水流漂流,或沉或浮,有的掛在了溪水邊的雜草叢裡,大部分的豌豆莢的空殼都溪水流走了,而成為了水生動物的食物。陶寬很仔細,把口袋倒騰得乾乾淨淨,就連豌豆連線豌豆莢的細柄也翻了出來,丟到了溪水裡,豌豆的細柄很細小,有的卡在了口袋裡線縫裡,陶寬也用細小的木棍挑了出來,等把這些都處理得乾乾淨淨了,豌豆莢的空殼也被溪水沖走了,陶寬看到溪水裡沒有了豌豆莢的空殼,心情好多了,用手捧起溪水,仔細得沖洗嘴裡的殘渣,直到口腔裡沒有了感覺,這才走到路上,而這時,陶寬突然想起,昨天這時候,自己的肚子很痛,接著就是拉肚子,第一次拉出來的是昨晚的食物殘渣,陶寬在附近找了一片寬大的樹葉,擦乾淨了,想著起來走走,卻沒走出多遠,陶寬的肚子又痛了,不過這次卻沒有剛才那樣劇烈的痛,而是相對輕鬆點,陶寬能挺過去,肚子疼過一二陣後,陶寬又覺得要拉肚子,這次拉的卻是沒有消化的豌豆莢,雖然陶寬咀嚼得很細,只有這樣仔細的咀嚼才能感到有一絲甜味,拉出來的豌豆莢只是很細細的那種,陶寬是在拉好了轉過身來才看到的,陶寬拉完以後,感覺輕鬆很多,肚子也不會那麼疼了,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腿軟,甚至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陶寬依照剛才的方式處理了自己的排洩物,到溪水裡洗了一陣子才,繫上褲帶,找了乾淨點的石頭坐了下來,也許是腿蹲得久了,也許是剛才拉的太多,在歇了一陣子,陶寬才有了力氣,邁腿走向自己的家,陶寬急需補充能量,吃點東西進去,最好是陶寬媽做的飯菜,陶寬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管咋滴,先回家吧。可今天不一樣,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不舒服,更沒有了肚子疼,而是很舒服,陶寬想著可能還是吃得太匆忙了,可能把豌豆莢表面的髒東西也吃進去了。剝了的豌豆就乾淨了很多,味道也更鮮美,只是不經飽,比昨天摘的多,還沒昨天感覺更飽,但昨天拉肚子了,就更餓了。陶寬洗完了嘴,這才走回家去,太陽也比剛才升高了很多,陶寬抬頭看著太陽,回頭看看自己的村莊,村莊的上空已經是炊煙裊裊了,大部分人家都開始做飯了,陶寬家也不例外,可能還要早些。隨著時間的流逝,豌豆莢也越來越飽滿,細小的豌豆在陽光的照耀下,漸漸變得大了很多,豌豆莢也被撐得似乎包裹不住,摘下豌豆對著陽光看,豌豆也成熟了,到了這時候,生吃豌豆就不是很嫩了,也沒有了那種甜絲絲的味道了,而是有些苦略帶澀味了。陶寬也不再去生吃了,而是撿些柴火去烤,但不管怎麼去弄,都沒有了那種甜絲絲的味道了,陶寬也就不再去打豌豆的主意了。而是轉換視線,去找番薯種了。銀井灣的外圍是沙土,具體怎麼稱呼,陶寬也不知道怎麼去稱呼這樣土壤的結構,反正挺松的,用鋤頭很輕鬆就可以挖開一個洞。
細密的沙子在大自然長時間的壓榨下倒還有些硬度,但卻經不住鐵鋤頭的挖掘。挖出來的洞比較乾燥,可以長時間得存放一些東西,而最好的就是存放番薯。只要有自留地的人家都會有番薯。霜降前後,番薯經過了一個夏天的烤曬,已經很成熟了,番薯藤也沒有了以前的鮮嫩,而是變老變黃,靠近根部的番薯藤露出了粗壯的筋骨,像是人老了,露出面板粗糙的經脈。番薯藤的葉子都已黃了,墊了,也許是天氣冷了爛了,也許是夏天的太陽曬乾了。番薯藤也由原來多汁嫩綠變成粗硬幹枯,完全被纖維化了,醜陋不已。似乎像一個鮮嫩的女孩任由太陽的照射,歲月的侵襲而變成了乾枯的老太婆,番薯地也沒有剛栽下去那時的平整,而是變成了,高低不平的團快狀,靠近長有番薯的地方裂開了深淺不一,寬窄不等的口子,那都是被番薯撐開的。村民們家裡有人手的就慢慢得把番薯割了,挑回家洗乾淨,碼好,再由家裡的做家務的人,放到腳盤裡斫好。斫番薯藤是個力氣活,也是一個巧活,首先得把菜刀磨得很鋒利,手得掐緊番薯藤,菜刀不能舉得太高,太高了受累,人更累,關鍵還是沒有準頭,輕則番薯藤被剁得長短不一,不容易被煮熟,更難長時間儲存,菜刀舉矮了,沒有力道不容易剁斷只有那些長時間用刀的人才把番薯藤剁好,整齊也容易煮熟,還省柴火。這也是那些年輕女孩練手法的好機會。要想把番薯藤剁得長短齊一,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練成的手藝,畢竟那到了深秋的番薯藤也是粗硬而且還有韌性,想把番薯藤剁好,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後放到鍋裡煮熟,煮透,存放到豬菜缸裡,這是豬一年來最後的一次盛宴了,番薯藤有些甜味,煮透了的番薯藤對於常年只吃野豬菜的豬來說,不亞於是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