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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卻盯著面前握著傘柄和羊脂玉一般的手。
這幾日在心裡頭念念不忘之人,忽然就這麼在自己面前,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嗯?怎麼不說話?”
他此刻的聲音溫柔極了,和那個雨夜裡就差沒把打算利用自己寫在臉上的人,好像不大一樣?
季無虞抿了抿唇,最終抬起頭。
冬日的太陽便如駿馬奔平川,人只一站底下便能察覺著。
白駒往蒼穹之頂奔去,被烤疼的薄雲遮著它的影子,一點點輝光恰恰好印在祁言的右臉,長鼻更顯挺立,只是有些看不清那雙眼,更看不清幾深幾淺。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1”
季無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個頗顯矯情的答案。
祁言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低聲笑了兩句,說道:“你醞釀了那麼久,就是為了說念句詩給我聽?”
“王爺想聽實話。”季無虞說道,“我便說了實話。”
她是在回答那個雨夜,自己問她的話。
祁言覺得好笑,“只可惜如今是冬日,你怕是看不到小草青青了。”
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佔風鐸,是你的主意吧?”
季無虞發愣,下意識便撒了謊,“什麼佔風鐸?”
“你家小世子拎了一路送來紫宸宮獻給陛下,你還能說不知道?”祁言笑了笑,“本王,想聽實話。”
季無虞總感覺自己搬了石頭砸自己腳,可無奈,便說了實話。
“我怕陛下不喜歡他,也怕……他真被送去裕妃那。”季無虞說完又有些擔憂,自艾道,“當然我也知著無濟於事,不過是圖個安慰罷了。”
佔風鐸。
祁言在心裡念著這個小東西,想起了很久之前有位故人曾和自己說過。
紫宸宮飛簷的佔風鐸最好讓人偷著。因為每日人來人往,光聽腳步聲就有好幾種,沒人在意風來時的聲音。
這禮,還真是誤打誤撞送對了。
“這幾日,王府可都好?”
季無虞將放在玉柱上的手放了下來,藏到了身後,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問候顯得頗有些不自在,有點客氣疏離地回答道:
“託您的照料,都打理好了。”
皇子去世的禮儀只會多不會減,祁澈定然是指望不上的,知秋一個人更是忙不過來,好在祁言派了人手過來幫忙,才沒顯得這般手忙腳亂。
“那過幾日你們便能動身搬來青梓宮了。”
“青梓宮?”
祁言想起方才她說的話,補了一句,“放心,不是裕妃那。”
“有王爺做主,自然放心。”
知道她在說笑,祁言不置可否。
兩人說話間,有人朝他們走來。
祁言剛一聽了腳步聲,便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朝那邊望去。
竟是唐遙妄。
她見著祁言似也很是興奮,笑臉盈盈地給他行了禮,說道:“拜見王爺。”
“免禮。”
唐遙妄直了身子,剛想和祁言寒暄幾句,又忽然注意到了他身邊的季無虞。
她本以為是哪個宮人,可撐傘的人,竟是祁言?
唐遙妄不由得愣住了。
季無虞不認得這女子,只猜想該是有些地位之人。
只是這唐遙妄本就長著一副極兇的模樣,眼刀一起,季無虞便後脊發涼,只覺這女子來者不善。
“這位姑娘瞧著面生?不如先自報家門讓本妃來想想。畢竟這郅都城裡能夠格不給本妃行禮的女眷,本妃可都記得的。”
見她自稱本妃,季無虞本還想著不會是宮裡的哪個妃嬪吧,祁言先開口道:“這位是太子良娣。”
季無虞連忙躬身行禮,“拜見良娣。”
唐遙妄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番她的動作,目光卻又落在祁言身上,最後道:“起來吧。”
季無虞起身來。
唐遙妄心裡已然有了幾分思量,望向祁言,“去我宮裡坐坐,可好?”
“走走倒是可以。”
“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給我佔啊。”
唐遙妄輕笑一聲,便讓出一條道來,祁言本想直接走,又忽然想到了一旁的季無虞,不由分說地將傘遞給了她。
季無虞還沒來得反應,這傘柄就已經握在自己手裡了。
唐遙妄微微怔住,本想招呼著琥珀再給他撐一把,誰知他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