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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剛剛說過，這個行動很難被定性，”柏澄說，“說它成功，是因為它確實做到將金三角的黑色產業搗毀，讓被警方代號‘shang’的那個毒梟忌憚的不再越過國境線；而說它失敗，是因為它沒有完成任務初衷，並且折損了我方一位臥底，‘青鸞’。”
&esp;&esp;依舊是無限接近，但是與最終目標失之交臂。
&esp;&esp;“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柏澄壓低眉眼，語氣裡參不透情愫，“‘朱鳶’活著逃了出來。”
&esp;&esp;“那場連環爆炸，將整個撣邦連線克欽邦一帶最大的販毒販火園區摧毀，三個山頭煙火連綿。”商一連說，“因為事發突然，我方臥底在沒有與外界聯絡的情況下行動，導致增援慢了一步。”
&esp;&esp;“當時是在附近的山溝裡找到的人，差不多涼透了，背後炸的血肉模糊。”商一連不停的喝著茶，聲音沉悶，“直升機拉起來馬不停蹄的往回送……在機上血氧掉到73，血壓48，各種內出血，電了好幾次才把心跳電回來。”
&esp;&esp;竹昱看向他；一旁的柏澄悄聲解釋：“當時你商叔被調任去親自找到的人。”
&esp;&esp;“我國維和部隊聯合國際刑警組織一同介入，在後續搜查時發現了……‘青鸞’同志的遺體，後經‘朱鳶’同志確認。”柏澄說，“然而最令人懷疑的點就是這裡。”
&esp;&esp;“我們在‘青鸞’同志的左胸處，找到了一處槍傷。”
&esp;&esp;“而那顆紮在心臟處、被認證是導致其致命傷口的子彈，帶有膛線。”
&esp;&esp;！！
&esp;&esp;帶有膛線的子彈一般做工優良，子彈被推入槍膛並撞針擊發，在推出槍管的過程中，因氣壓與內壁緊緊貼合而壓出的紋路，能保證射擊精確度和威力。一般的土槍是不具有這種東西的，這樣的程度最大的可能——
&esp;&esp;就是警配槍。
&esp;&esp;“有沒有可能……”竹昱猜到他的意思，聲音有些啞，“毒梟的軍火裝備達到了這個水平……”
&esp;&esp;柏澄垂著眼，聲音像是宣判了她的死刑：“警配槍的膛線紋路，你不會不認得吧。”
&esp;&esp;竹昱顫抖的撥出一口氣，明白自己剛剛無謂的掙扎有多麼可笑。
&esp;&esp;別說警方的合法配槍了，就算是批次生產的走私槍支都會有統一的自己的紋路，這一點是板上釘釘的事。
&esp;&esp;那能是誰的？還能是誰的？
&esp;&esp;“調查組在她身上搜不出證據，而她也親口承認了‘朱鳶’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殺死了‘青鸞’，所以至此都沒有明確的、合情合理的判定。”柏澄說，“也沒有第三方證實。”
&esp;&esp;竹昱微微蹙眉，敏銳的捕捉到了漏洞：“不對，還有一個——”
&esp;&esp;“是，”柏澄換了個姿勢，“還有一位臥底，‘玄鷺’，成為了第二個疑點。”
&esp;&esp;“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接到過任何從ta發出的訊息，”柏澄沉著臉，語氣凝重，“甚至沒有掌握ta的任何資料，參與此次行動的背景——唯一的已知點就是，ta是‘朱鳶’和‘青鸞’的線人兼協助人。”
&esp;&esp;竹昱：“那‘朱鳶’沒有關於ta的陳述？”
&esp;&esp;柏澄：“有，但少的可憐。ta應該是最先接到任務的，據‘朱鳶’說自己是到達了臥底地點才被分配到了代號和任務。而為了確保安全，‘玄鷺’平時並不與她們面對面聯絡，所以沒有擬寫。”
&esp;&esp;竹昱不禁皺皺眉。
&esp;&esp;“你聽出來了吧，”柏澄重重的嘆了口氣，“‘玄鷺’不僅是身份存疑，甚至於這個人是否存在都難以查證。在覆盤這個行動的時候，‘朱鳶’堅持‘玄鷺’沒有暴露，但是三年來，組織從未受到關於ta的任何訊息。”
&esp;&esp;三人又是一陣靜的可怕的沉默，呼吸聲似乎都被放大。直到書房門被敲了敲，竹昱才注意到已經6點過了。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