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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兇嘛,人家不願意說也沒關係,畢竟是人家的自由。”
&esp;&esp;“不過,咱們警方秉公辦事,最後繳獲了,你們可就沒自由了。”
&esp;&esp;池田靖說的語氣輕快,可字字誅心,“要知道,你替他們做事,沒了個閨女,飛了幾十萬的嫁妝,還背上這麼一個危險的罪名,”她笑道,“就算最後你們的當家逃走了,也肯定是那你們當替罪羊——何必呢?”
&esp;&esp;陳阿桂微微躬身,雙手肘在膝上,低頭隱在陰影裡。
&esp;&esp;池田靖瞥了眼旁邊更加緊張的陳耀光和已經無聲流淚流了幾個小時的張梅,抿著嘴頓了頓,“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這個不爭氣的小子算計一下吧。”
&esp;&esp;這句話簡短明瞭,卻戳中了陳阿桂最脆弱的心理防線。
&esp;&esp;“爸,”陳耀光聞言轉頭,聲音顫抖著恐懼,“爸!我怕死啊爸,你說吧,我可什麼都沒做啊我沒有……”
&esp;&esp;張梅攥著紙巾,縮在父子所坐的沙發的另一邊,默默的哭著,什麼都沒說。
&esp;&esp;“這件事,”陳阿桂開口,聲音低沉沙啞,“不管我婆娘和兒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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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陳村,一個毗鄰深山,臨近水畔的大村莊。
&esp;&esp;閉塞的交通,落後的經濟成為了阻礙村裡人出去的最大防線,卻也成為了罪惡一旦滋生的天然的屏障。
&esp;&esp;“沒有外來人願意過來,太窮了。”陳阿桂說,“每年例行檢查也是做做樣子,打發人罷了。上面說了二十多年撥款修路,修了二十年,可一條縣道都沒成。”
&esp;&esp;三十多年前,夾在橫斷山脈間的陳村迎來了第一朵罌粟花。
&esp;&esp;“我小時候,父母就是做這個的。”陳阿桂捻掉眼尾的一滴淚,說,“我們村子都是幹這個的。沒有人問起源,誰都不知道,大家只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