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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陳村再往南,翻過幾個山頭,就是一條淺淺的河灣,隔開兩個國家。
&esp;&esp;“運到寮國北部。”他吸吸鼻子,“再順著瀾滄江往下走,一直帶到金三角。錢從那裡過來,一路北上回到村子裡。”
&esp;&esp;池田靖靠在牆邊,嘴裡叼著棒棒糖。竹昱淡淡的瞥了眼她,問陳阿桂:“中間有發生什麼大事麼?”
&esp;&esp;“有。”他回答,“二十年前吧,就是轟動全國的緝毒行動,打擊金三角的毒品貿易的那個,把陳村的錢全打沒了。”
&esp;&esp;“後來村子沉寂了很久,大家沒了國際線路,沒有錢,就開始自己吸,自己制。”陳阿桂聲音沉緩,“但是很快就沒有勞動力了,村子廢了大半,有些年輕人,像我,就跑出去謀生。”
&esp;&esp;成了一個毒霧瘴氣的空村。
&esp;&esp;任盛華磨了磨後槽牙:“那現在呢?”
&esp;&esp;“也就五六年前,我們村子忽然就又有了單子,很大,出手闊綽。”陳阿桂說,“那些人偷渡過來,來到村子裡,給了錢,給了原料,藉著當年的廠子帶活了整個村子。”
&esp;&esp;“有了錢,村子開始恢復當年的盛狀,不少人又回來幹這個,銷售到各地。那幫人有的化名了陳姓,有的保持了中國譯名呆在村子裡。”
&esp;&esp;“你們說的這個宗教,是我父親那一輩就南下帶回來的。”
&esp;&esp;夜深,窗簾被拉上,屋裡只剩一盞破舊的煤油燈,放在茶几上,靜靜的燃著。
&esp;&esp;陳阿桂沉聲道:“原來是他們國家的,和佛教很像。陳家人本身祠堂拜的也是佛祖,因為吃人家的嘴軟,後來慢慢融合成了這個‘伽摩洛’。也是他們出了錢重修了落敗的祠堂,重編族譜,興修水利房屋,重建了現在的佛堂,供奉的就是‘伽摩洛’。”
&esp;&esp;“現在的佛堂在祠堂邊上挨著,”池田靖忽然開口,“是一塊兒重修的?”
&esp;&esp;“對。”
&esp;&esp;“什麼時候?”
&esp;&esp;“大概……”陳阿桂算了算,“也就年吧?”
&esp;&esp;池田靖沒在吭聲,兀自的嘬著棒棒糖。
&esp;&esp;竹昱轉回去看他:“你經手過這些毒品?”
&esp;&esp;陳阿桂:“是,我是家裡唯一一個兒子,我老爹管著我不叫我吸,從小就制,知道這玩意兒尿性。”他指了指身邊的男孩,“耀光他連碰都沒碰——我知道這個犯法,但是不會搞連坐吧?”
&esp;&esp;任盛華問:“你們村子都是制哪些毒?”
&esp;&esp;“冰粉子,白的,還有麻子和海洛因。”陳阿桂回答,“我們的貨都會很上等,你們查到的甘貝鮮這小子,吸得就是家裡自制的冰粉子。”
&esp;&esp;五個人相繼沉默著,直到池田靖開口精闢總結:“證據。”
&esp;&esp;陳村集體販毒的證據。
&esp;&esp;“快過年了。”她忽然說,“這應該算是村子的大事吧?”
&esp;&esp;陳阿桂一愣,明白她所指的。“會、會有。”他說,“算著日子,這幾天開始就會陸陸續續有年前的清掃,初一之後的日子都會去佛堂。”
&esp;&esp;竹昱:“那這幾天就暫住您家裡了。”
&esp;&esp;村子大,又逢過年,人就多起來了,這個時候算是最“天時地利”的時機。任盛華挑眉問他:“剛剛那四輛貨車,運出去的是什麼?”
&esp;&esp;陳阿桂嚅囁:“……冰粉子,買家要了一噸的貨,前兩天出的,年前單子多。”
&esp;&esp;“跟你接頭的人是誰?”
&esp;&esp;“三叔,”他說,“也就是我爸的弟弟,村裡幹這個的頂樑柱,陳三。”
&esp;&esp;裘梧和澹臺禾交換了個眼神;池田靖沉著眸,大腦飛速旋轉;竹昱一蹙眉,當即力斷:“不行,這裡不能久待。”
&esp;&esp;陳阿桂隸屬在陳村有頭有臉的人物家裡,一旦陳三發現他們直接暴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