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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長老看著十八,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臭小子,這丫頭要是還活著,沒人要的話,就帶到我這邊來吧。我正好缺個丫鬟,太陰朱雀體嘛,我這兒也有些適合的功法可以教她。不過,你這屋子也太亂了,這丫頭這麼髒你也往床上扔,你還怎麼睡啊?”說著,白蘇長老扔下了兩套換洗衣物,讓十八等溪寧醒來後讓她自行換上。
十八知道白蘇師叔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此次竟然為了自己要收她為貼身首徒,連忙道謝:“謝謝白蘇師叔。”
隨後,十八又轉頭看向鎖陽長老,一臉懇切地問道:“師伯,您老人家就幫幫忙,看看她還有救沒救吧。”
鎖陽長老嘆了口氣,找了張椅子坐下,撫了撫鬍子,看著十八說道:“這丫頭傷勢倒是不重,暫時還死不了。只是練錯了功法,導致陰陽逆亂。你這屋子可是整個宗的靈眼所在,靈氣濃郁得嚇人。你讓一個陰陽逆亂之人突然吸收數十倍的靈氣,沒爆體而亡已經是她命大了。你看剛才那法相都出來了,雖然只是個小朱雀,但若是完全成型的話,太陰朱雀聖體的威力也是相當恐怖的。”
十八心急如焚,連忙追問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應要治癒她。”
鎖陽長老沉吟片刻,緩緩言道:“且先將她的衣物除去,讓我瞧瞧這朱雀之靈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十八聞言,連忙比劃著描述:“長老,便是這般大小了。”
鎖陽長老不禁翻了個白眼,嗔怪道:“你這小子,平日裡對旁的事物漠不關心,一遇到看小姑娘倒是比誰都積極。你這什麼都不懂的,胡亂張望什麼!”
十八訕訕一笑,撓頭道:“嘿嘿,不小心瞥見的。”
鎖陽長老正色道:“已然成型,觀其朱雀之靈,若鳥首朝天,則是覺醒在即,更為棘手;若鳥首朝下,則尚未完全覺醒,尚有救治之望。”
十八心中焦急,忙道:“師伯,您先轉過身去,容我再仔細瞧瞧。”
鎖陽長老背對著他們,嘴裡嘟囔著:“我這堂堂天衍宗長老,怎會去瞧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真是荒謬至極!”
十八小心翼翼地將溪寧放下,輕輕解開她的衣物,手指不慎觸碰到那柔軟之處,溪寧臉頰瞬間泛紅。待他仔細看清朱雀之靈後,連忙為溪寧穿好衣物,急切地道:“長老,不好了,朱雀之靈朝上,已然覺醒了。”
鎖陽長老聞言,臉色一沉,搖了搖頭,嘆道:“我回去好好想想對策。”
十八一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之感,酸楚湧上心頭:“師伯,她……她是不是沒救了?”
鎖陽長老行至門口,白了他一眼,淡淡言道:“這是在天衍宗,即便是死了,也有辦法救回。我只是回去想想哪種方法更為穩妥,有些細節我也記不清了,需翻閱古籍。”
他走到門口,又低聲嘀咕道:“萬離怎還在閉關,如此大的動靜,他竟也不出來看看。”
待眾人離去之後,十八輕輕闔上房門,踱步至溪寧身旁,細心地將她扶至舒適的睡姿,又輕輕扯過錦被,溫柔地為她蓋上。他輕聲細語道:“你於門扉之外護我周全良久,今夜,便換我守在你床邊,護你一夜安寢。”
忽地,十八憶起蒼朮長老所贈之丹藥,急忙取來清水,欲要喂予溪寧。然則,在床榻邊一番忙碌後,卻是犯了難。丹藥難以入喉,水亦難以喂進,溪寧牙關緊咬,令十八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十八隻得將水含於口中,以唇覆上溪寧那柔軟如花瓣的雙唇,用舌尖輕巧地撬開她的貝齒,清水這才得以緩緩流入。如此這般,他又將丹藥細細嚼碎,以同樣之法,緩緩送入溪寧口中。
完成這一切後,十八便在一旁靜靜坐著,目光不曾離開眼前這位嬌弱的小女孩。她給予他的,是宗門之中從未有過的情感體驗。這一日的經歷,恍若夢境,令他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愫。
待見溪寧面色逐漸恢復紅潤,十八心中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他閒來無事,便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但見她眉如遠山含煙,鼻樑挺拔若精雕美玉,唇若櫻桃般嬌豔欲滴,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典雅之氣。他不禁低聲自語道:“此刻靜下心來細細觀之,這丫頭倒是生得極美。待到長大成人,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說著說著,他竟不由自主地趴在床邊,沉沉睡去,彷彿也沉浸在了這場夢幻般的邂逅之中。
待十八沉入夢鄉之後,溪寧緩緩睜開了雙眸,她輕身坐起,目光溫柔地落在身旁少年的側臉上。早在丹藥入腹不久,她的行動能力便已恢復,只是今夜風雲變幻,諸多變故讓她的心緒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