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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流轉,我漸漸懂事,對父親,我並無怨恨。族人生活艱辛,西涼王雖對我等各族禮遇,然大漢連年征戰,苛政如虎,雜稅如山,壓得族人喘不過氣來。即便有西涼王之援手,亦是難以解燃眉之急。
師尊曾言,他將賜予百姓一個夢幻般的世界,那裡,人人豐衣足食,個個有尊嚴地活著。我,願隨師尊左右,共築此夢。因此,我不能輕言生死,我要拯救我的族人,讓他們也能昂首挺胸,有尊嚴地生活。
十八啊,你等神仙,不正是應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嗎?我雖不及你等超脫,卻也有此宏願,願以微薄之力,為這世間帶來一絲光明。”
十八輕輕撓了撓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對外界的好奇:“外界真是如此模樣嗎?鎖陽長老曾言,人間皇朝的更迭乃是自古以來的定律,我等修仙之人不宜過多插手,以免違背天道。我天衍宗入世弟子,向來以救助百姓為己任,對於凡間皇朝,始終保持著超然的態度。你口中的西涼王,莫非便是那董卓?”
溪寧冷若冰霜的臉龐上掠過一抹怒意:“西涼王的名號怎可隨意直呼?各族皆對他心懷敬意。他行俠仗義,樂善好施,為我們各族與其他種族的和諧共處,協調著利益紛爭,是我們的庇護者。”
十八走到一旁,緩緩開啟一個古樸的木箱,箱內滿滿當當皆是信件。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遞予溪寧:“這些都是老董寄給我的信。他曾在信中向我介紹過涼州的各部族,以及種種瑣事。每遇趣事,他都會與我分享。只是,師叔師伯們對我父親頗有微詞,甚至不願提及他的名字。你若今日見到他們,千萬不要提起此事。老董也從不主動談及與他們有關的事情。他們總是告訴我,待我該知曉之時,自然會明白一切。”
溪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身上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為何面對這一切,你總能如此淡然?”
十八淡然言道:“師叔師伯師尊對我確有深情厚誼,老董亦是待我極好,有這些便已足夠,何必多思多慮,徒增煩惱。說罷,他伸手入桶,輕聲道:莫要再談了,水溫已涼,我且去倒掉,你換上鞋,我們即刻啟程。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摯友,可好,溪寧?”
溪寧心間似被一股暖流拂過,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感激與欣喜。
待十八歸來,心神稍定,終是正眼端詳起眼前的女子。她身著一襲潔白無瑕的天衍宗宗服,其上金絲繡線繁複華麗,盡顯尊貴非凡。胸前那隻以金絲精雕細琢的陸吾圖騰,更是將穿戴者的身份襯托得高不可攀。加之溪寧那超凡脫俗的絕美之姿,直讓十八看得痴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溪寧輕輕蹙起秀眉,略帶嬌嗔地說:“你在那兒傻愣著看什麼呀,趕緊走吧,今天我可不想走路了,我要用傳送陣!”話音未落,她便邁開步子,率先走了出去。十八見狀,連忙緊跟其後,隨後快走幾步,牽起了她的手,向外走去,嘴上還說著:“笨蛋,這邊走。”溪寧的手臂微微一僵,但並沒有阻止他,她那萬年不變的臉上,櫻桃小嘴竟微微上揚,露出了笑容。這是真心的笑,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十八引領著溪寧步入了陰陽峰之巔,但見鎖陽長老已悠然候於此地多時,其身旁,白朮與方海兩位長老並肩而坐,三人正沉浸在茶香之中,談笑風生。鎖陽長老見二人到來,微微一笑,對十八道:“小十八,你先退下吧,這丫頭便交由我等照料。”
十八聞言,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向門外行去。臨行之際,他還不忘回頭,對鎖陽長老懇切言道:“師伯,還請您務必盡心竭力。”
鎖陽長老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十八安心。待十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輕輕一揮手,房門應聲而合。屋內,鎖陽長老並未立即開口,只是靜靜地品著手中的香茗,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白朮與方海兩位長老亦是心有靈犀,同樣沉浸在茶香的世界裡,不發一語。
一時間,屋內只聞茶香嫋嫋,氣氛寧靜而神秘,彷彿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唯有意境,在這茶香中得以沉澱與昇華。
溪寧緩緩跪拜,手中緊握著那本沉甸甸的《太平經》,每一步都似跨越千年,朝著鎖陽長老所在的長殿虔誠前行。
鎖陽長老半眯著眼,見溪寧此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作不解地問道:“小丫頭,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溪寧恭敬地答道:“家師曾言,天衍宗內藏龍臥虎,有前輩精通陰陽之變,遺憾未能親見。此書乃家師畢生心血,願贈予前輩,以求指點迷津。”
鎖陽聞言,笑聲如鍾,震得殿內迴響:“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