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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陽微微搖頭,似有深意:“我低估了他的佈局。罷了,這《太平經》便讓它隨風而去吧。”說著,他輕輕一揮手,經書便自行燃起,化作點點火光,最終消散於無形。
溪寧第三次磕頭,眼中閃過一抹感激:“謝師伯成全。”說罷,他欲從懷中掏出那封重要的信封。
鎖陽見狀,不禁放聲大笑,豪邁地拍了拍溪寧的手背,似是在勸阻:“生平第一次被他人牽著鼻子走,這滋味著實難熬。雖能借此破局,但吾心終有不甘。罷了,罷了,難得糊塗,好一個難得糊塗!世間諸事,太過精明反而不美。”
溪寧跪於青石之上,面容沉靜,不言不語。鎖陽長老緩步上前,其聲如鍾,響徹四周:“聖體,乃天地之選,難以更易,除非隕滅其身。你之身軀,已與朱雀相合,而太平經之陰柔,致你陰陽失衡,丹田之氣紛亂。現有兩途供你抉擇,一是老夫替你廢除朱雀之力,於你命盡之時,白朮師弟封印你最後一縷魂識,再由老夫施展逆天之術,方海長老則重塑你之命格,使你化為凡胎,於天衍宗中,與十八師兄相伴,共度餘生,做個無憂無慮的丫鬟。”
溪寧聞言,嘴角微揚,輕聲道:“若無千鈞重擔,此路亦是上選。與十八師兄雖相處短暫,卻歡愉無比。我願選那第二條路。”
鎖陽長老微微頷首,繼續說道:“你之水靈根,雖存,卻不純。若要修心養性,需方海長老以五行之力護心,白朮師弟封你七竅,使你陷入假死之境,待朱雀離體,老夫將其封印,令其沉睡,再歸你體。如此,聖體不失,他日若有仙道高人飛昇,其溢散之仙氣,即便是點滴,亦能助你陰陽逆轉,聖體大成。昔日所習太平經,仍可繼續使用,甚至可隨白師傅習劍。但切記,朱雀若醒,縱使大羅金仙降臨,亦難救你性命。”
溪寧再次叩首,眼中滿是堅定:“師伯大恩,溪寧銘記於心,無悔此選。”
鎖陽長老與白朮、方海長老對視一眼,三人默契十足。鎖陽長老輕聲道:“那便勞煩兩位師弟了。”
門外,十八師兄焦急等待,度日如年。終見大門緩啟,溪寧身影浮現,他疾步上前,緊緊相擁,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你可嚇死我了,真好,你還活著。”
溪寧心中感激,輕聲道:“多謝師兄。”
十八一愣,隨即朗聲大笑:“哈哈,宗內師兄師姐眾多,我永遠是那最小的師弟,如今,總算有個小師妹了!”言罷,懷抱溪寧更緊了幾分。
“溪寧,你在裡面數日,定是餓了,我這有飽腹丹,你先服一顆,回去後,我們再好好吃一頓。”十八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丹藥。
正當二人慾離去,鎖陽長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臭小子,用完我們幾個老傢伙,連句關心的話都不說?這幾日,可把我們累得不輕。”白朮長老亦笑道:“小十八,過幾天溪寧要服的丹藥,就由你來煉,看你還炸不炸爐。”方海長老在一旁搖頭微笑,三人對十八的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十八略顯尷尬,連忙跑去抱住鎖陽長老,笑道:“師伯,我就知道您神通廣大,這點小事對您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說罷,又親了白朮、方海兩位師叔。見十八如此開心,三位長老亦是點頭大笑。
鎖陽長老以傳音之術對溪寧道:“記得你答應老夫,只要你活著一天,就要保十八平安。”
溪寧對著鎖陽長老,重重地點了點頭。鎖陽長老大手一揮,溪寧懷中那封書信隨風飄散,漸漸消失在空中,隱約可見“難得糊塗”四字。溪寧心中明瞭,最後一局,師父終究還是輸了。
十八攜著溪寧,輕踏傳送陣的光華,轉瞬便回到了天衍殿的陣口。剛一落地,十八便迫不及待地與溪寧分享起他的發現:“你可曾留意到,陰陽峰與天衍宗傳送陣旁,竟各自銜接著一道壯闊的大瀑布?天衍七峰,形若眾星捧月,拱衛著天衍殿,而這七峰流瀑,更是宗內一絕。七峰高聳入雲,每峰皆有一泉飛瀑,潺潺而下,直指天衍殿,彷彿那水流的盡頭,便是天衍之所在。我居所旁,恰有一處溫泉,四季恆溫,不知是否與這奇景有所關聯。只是那神器峰,自那事變之後,瀑布斷流,傳送陣也隨之封閉。你日後在靈劍峰修行,切莫提及與我相識,否則遇上神器峰的弟子,恐會遭其欺凌。”
十八邊說邊笑,與溪寧漫步於天衍殿的景緻之中,當二人行至神器峰傳送陣旁時,眼前那乾涸已久的天塹,竟忽地湧現出一汪如銀河倒掛的天瀑,傳送陣也隨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十八見狀,不由得一愣,眼眶微微泛紅,隨即恭敬地跪下,磕了個頭,彷彿在等待著某位大能的降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