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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悠,日復一日如流水般消逝,轉瞬間,數載春秋已逝。再臨悟道崖畔,夕陽如血,灑滿天際,昔日稚童,今已蛻變成風華正茂的少年與少女。
溪寧倚樹而立,身姿曼妙,十八則安然枕於其腿上,忽而輕嘆一聲:“唉。”
溪寧側首,眸光柔和,輕聲問道:“何事讓你如此嘆息?”
十八抬首,目光中帶著幾分認真:“日後,怕是再難這般枕於你腿間,共賞夕陽之美了。”
溪寧聞言,心中微驚,以為有何變故,遂急切追問:“為何此言?”
十八微微一笑,卻是一本正經:“只因你如今身形已長,將我視線全然遮擋,那落日之景,我竟是半分也瞧不見了。”
溪寧聞言,低頭望向自己胸前,又望向十八那認真的模樣,一時哭笑不得。
隨即,她玉手輕揚,揪住十八的髮絲,輕輕一拽,便將他甩至一旁,拳風隨之而至,砰砰作響,十八頓時哀嚎連連,求饒之聲不絕於耳。
一番嬉戲打鬧之後,溪寧終是收了拳腳,望著十八那雙熊貓般的眼圈,心中怒氣稍解。
歸途之上,十八小聲嘀咕:“我分明未曾說錯,怎就動起手來了?”言語間,帶著幾分委屈與不解。
步入屋內,溪寧輕啟朱唇,言道:“自明日起,我便於隔壁起居了。”十八聞言,一臉愕然,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
溪寧面上拂過一絲不悅,答道:“吾等皆已長大成人,男女之間,需避嫌疑。”
十八聞言,小聲嘀咕:“這許多年來,我何曾未曾見過,真是小題大做。”
溪寧聽後,怒意更盛,拳頭緊握,喝道:“你不是精通風水之道嗎?最好為自己尋一處風水寶地,作為長眠之所。”言罷,又欲上前,作勢欲打,十八見狀,慌忙奪門而出。
忽而,屋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溪寧亦停下了追趕的腳步。
二人呆立當場,仰望蒼穹。只見天際之巔,一襲白衣男子,宛若謫仙下凡,於雷電交加之中,行走自如,飄逸出塵。二人不禁異口同聲,驚呼道:“天劫?!”
遙觀天際,七峰之巔,各峰之主紛紛自那悠長的閉關狀態中甦醒,眼眸中閃爍著對外界的好奇與驚異。一見此等天地異象,他們毫不猶豫地駕馭遁光,疾馳向那威嚴矗立的天衍殿。抵達之後,他們立刻下令,讓殿中弟子敲響那沉睡已久的巨鍾。
鐘聲轟鳴,渾厚而悠遠,彷彿能穿透雲霄,直達九天之上。這鐘聲,是召集的訊號,是修仙界中緊急而莊嚴的呼喚。隨著鐘聲的迴盪,一位又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自四面八方趕來,他們的身影或飄逸如仙,或沉穩如山,皆帶著對這天劫異象的好奇與期待。
十八立於人群之中,望著這突如其來匯聚一堂的眾多高手,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震撼。他深知,能引來如此多的強者圍觀,這場天劫定是非同小可。
此時,鎖陽真人注意到了十八的存在,他面帶微笑,緩步上前,對十八說道:“萬離正在度那兇險萬分的天劫,此乃我等修行路上的難得機遇。大家皆來此地,便是希望能從中有所感悟,或許能借此契機,突破自我,更上一層樓。”
言罷,鎖陽真人抬頭望向那天空中翻滾的劫雲,眼中閃爍渴望,以及對仙之路無盡的嚮往。
高空之上,雲霧繚繞間,那男子於雷劫之中悠然漫步,每一步踏出,都似蘊含著天地至理,引動大道共鳴。天際驟然生變,龍鳳之音交織,穿越古今,響徹雲霄,伴隨著這神聖樂章,一道道彷彿自遠古神只中走出的虛影,緩緩凝聚成形,它們或威嚴、或慈和,共同注視著這位正經歷天劫洗禮的強者。
雷光如龍,一道接一道,帶著毀滅之力,從天際猛然劈落,企圖將這敢於挑戰天威的存在抹殺於無形。然而,那白衣男子宛若神只降世,舉手投足間盡顯超凡脫俗,他輕輕一揮,那些洶湧澎湃的雷電便被輕鬆化解,化為虛無,彷彿這世間再無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他的腳步,他的眼中,唯有那無盡的蒼穹與超脫的渴望。
在他手中,一柄劍形巨尺熠熠生輝,這正是傳說中的天衍神尺,擁有化世間萬傷於無形的無上威能。枯木長老見狀,不禁驚撥出聲,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天衍神尺!此尺一出,可化萬物之傷,自我入門修行至今,也僅目睹過一次其風采。萬離竟能擁有此等神器,此番渡劫,已是穩如老狗。”
鎖陽聞言,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略帶責備地望向枯木:“言語粗鄙,莫失了修仙之人的風骨。”
枯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