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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我,崔郎君的奴僕。”人裹著冷風步履匆匆而來。瘦瘦小小,與崔郎魁梧身姿不同,等走近一瞧才發覺不是崔郎。
阮廂眼底閃過淡淡的自憐,卻還是端正身姿,可不能讓人笑話了去,傳到郎君耳裡說她不懂事。
“原來是鄔戚,郎君沒與你一道回來。”她捂緊腰身,風吹得厲害,人也搖搖晃晃,除了幾聲破夜獸鳴,不見他人。
鄔戚連忙擋住風口,面上客氣作笑,“今兒郎君與人洽談,抽不開身來,特叫小的跑一趟,怕娘子等急了。”平常都是他跑腿傳詢,知道郎君藏這這麼一位嬌媚美人兒,說關係簡單也不簡單,便也抬起尊敬來,嘴角賠笑。
阮廂一聽這話心似絞痛,多冷冽的風也不及她思君之情愁苦,平日裡郎君都是恨不得黏在院裡不走,與那蝸牛一般,得是她好好勸一番才不舍離去,今兒個是自己生辰,諒是何事也不該忘了她。
她極藏苦悶,“郎君公務在身,自是要處理妥當,可知是什麼事?”她分明聞到酒氣,鄔戚雙眼迷離渾濁,什麼大事需得把人吃醉,心是這般想,卻不能把疑慮表露半絲。
鄔戚撓撓頭,躬身以表歉意,“郎君素不將行商之事告知旁人,還望娘子見諒。”
如今倒變成旁人了。
阮廂立住身子,雙手端莊放在腰前,她是郎君的體己人,斷不能為這些小事失了分寸,憂傷到頭也只是微微一笑。
不與說便罷了。
“你時常跟隨郎君身側,凡事得勸阻一二,酒氣入腦傷身,莫要逞一時之快,夜裡風似尖刺,進來喝口水暖暖身子,也把酒氣散散。”阮廂說著把人請進屋去。
鄔戚連連欠身拱手作揖,黑風看娘子的神情凝重,似不得開心懷,便一再婉拒,“大晚上不好再叨擾娘子了,郎君那邊還需得我相協,娘子的話鄔戚會一一帶到,時候不早了,娘子早些歇息,鄔戚也該回去覆命。”
阮廂還想多問一句,見人恨不得馬上沒入黑暗,便笑笑作罷,“你且等我半刻,今日做了郎君最愛吃的桂花糕,給你帶回去。”
說完快步回屋去。
“郎君回來了?”阿玥依靠在門側搖晃著腿,吃著果子,“我瞧著不像郎君身形啊。”
阮廂壓了許久的怒氣這會兒快要迸發,“你這小蹄子,不說一句話會死人。郎君關心我,才特地遣人相告,與你何事!”
“與我無關,娘子生辰一人過罷了。”
“嘿!你再鬧我!”阮廂把桂花糕精心包好,似要把東西砸過去,又不甘心,把東西緊緊抱在懷裡,淚水一瞬決堤而出,滴落到盧器上。
阿玥沒想將人惹哭,“便是鬧鬧罷了,娘子這般脆弱模樣,待知道真相後,莫不是要尋死不成。”
她也不爭回去,任阿玥嘴舌,一面自顧自地抹眼淚,一面緊攥盧器糕點,把滴落的淚水擦拭乾淨。
“管你如何說,明日我便是要親自去看看,若是郎君負我,他也活不了。”一蹬腿,收起哀傷,壯士斷腕往外走,交與鄔戚。
“娘子這是作甚。”鄔戚瞧著人雙眼發紅。
“不礙事,你且回去吧。”阮廂把人趕走。
鄔戚也不好再勸說點什麼,接過糕點欲走,被人喚了回來,“娘子還有何事?”
“郎,郎君,沒再交代其他了。”阮廂探頭,眸裡盡是哀傷。
“哦,對了。”鄔戚拍腦想起,“郎君說生辰未能陪伴在小娘子左右,他日定當做賠償,還說望小娘子生辰喜樂。”
“欸,如此便好。”阮廂這才趕走愁眉,拂去最後一滴淚水,轉而笑笑,擺手說道,“你快些走罷,路上安好。”
“欸。”
第二日大早。
阿玥忒早便起來,昨兒夜裡黑風作怪,常有嗚聲鳴鳴,害她一夜不安穩,頂著個大眼袋。
“總算是停雨了。”待備好朝食,敲了敲娘子閨門,“娘子,該起身進食了。”
話末,房內傳出來嗚咽聲。
“娘子?”阿玥推開門,看到雜物凌亂,阮廂淚水漣漣,“娘子這又是作甚。”瞧著可憐人兒,自個也生了悲憫。
幫著拾掇好衾物,把人扯起身裝扮,一頭秀髮打結蔫兒壞,沒個大家閨秀樣兒。
“娘子眼都腫了,莫不是哭了一宿,這女子家得先學會愛己,曉得如我這般,寂寥時便尋些樂子,卻也不用擔憂做誰家的婦人服侍,自在滿足,不也整好。娘子生得好看,說是京城哪個侯府家的千金也不為過,阿玥雖說不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