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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為李蓮花盛粥,覺清下樓去了,阮青竹走到床邊,看李蓮花氣色仍然不太好,就準備給他輸真氣,卻被李蓮花制止。
“你今天也受傷不輕,好好調息,我這身體又不差這一兩天的。”
阮青竹又再三確認,最後敗給李蓮花的固執,吃過飯後就回自己房間了。等覺清端著李蓮花的晚飯上來時,就看見桌上放的好好的空碗,抽了抽嘴角,陰陽怪氣道:“還真是個大少爺,當自己家嗎?”
李蓮花下床走到桌邊,舀了一勺粥喝下,感覺空蕩蕩的胃裡好受了許多,才笑眯眯說:“是嗎?我還以為覺清大師很喜歡阮少爺呢。”不然怎麼明知會露出馬腳,還要扮成書生去看他一眼,他們只是因為知道兇手是半庵客,所以並未再追查其他線索,若是他當日沒有來阮家,他們繼續追查下去,他那個假身份必暴露無遺。
覺清默然,阮青竹不光有他羨慕的人生,更有他羨慕的友誼。越是走在黑暗裡,他越覺得阮青竹耀眼。他又看看李蓮花,這位曾經的天下第一,劍是不是天下第一不知道,但這戳人肺管子肯定是爐火純青了。
罷了罷了,小僧嘴笨,不與他爭長短。如此想著,覺清垂眸不語,默唸佛經。這已經成了他的本能,無關喜惡。
見他不接話,李蓮花安靜用完了清粥小菜,覺清任勞任怨地把兩人的碗碟都收拾了,退出了房門。
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李蓮花不禁升起後怕。誰能知道揚州邊上的一座小山上,竟然住著這樣的高手,她出手時,李蓮花感覺恐怕就連師父漆木山也不是她的對手,可這樣的人,竟然從無名聲在外,面容還如此年輕,莫非是什麼老妖怪?如果她想殺人,恐怕一座揚州城都不夠她殺的,那她為何如此周折,藉著覺清的手,對雲安寺下手呢?難道真的就是如她所說,從黃泉爬上來報仇了?
李蓮花想起白日裡提起此事時,她忽然情緒激動,似乎陷入心魔,並不像大仇得報的樣子。想必是錐心刻骨之痛,而報仇之難,難於登天吧,可她這樣的實力都無法報仇……靈光一閃,李蓮花想,恐怕只有天下最大的那一家,才能成為她的仇家吧。
二樓的另一間房,空氣中瀰漫著脂粉香,沈可空坐在桌前,看著自己的臉。臉上的濃妝卸去,露出的臉並不妖豔,反而還有些清冷,眉似遠山,美目生波,仍是無情也動人,若非這樣的容貌,也不至於讓人動了歪心思……
不願再想,他褪去釵環,生疏地給自己束髮,又從箱底拿出了一件儒生長袍,再回到鏡前時,乍一看真以為是個書生。他坐回鏡前,下意識就想提筆畫眉,等眉筆觸到臉上,他才反應過來,臉色煞白,將筆扔到一旁,看著鏡中人眉宇間再難散去的風塵,久久不語。
因為下午已經睡了一覺,李蓮花躺在床上並無睡意,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房門被叩響。他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個臉生的書生。李蓮花不著痕跡地打量,那書生拱手:“李門主,小生沈可空,此來有事相求。”
聽見名字,李蓮花一陣恍惚,他自然知道沈可空是紅塵客,可……他遲疑地看著眼前人,退後一步把人讓進房間。
也許是看出他的疑惑,沈可空苦笑一聲:“在下的確是男兒身……曾經是男兒身,因遭奸人陷害,落入青樓,幸得母親傳我品花寶鑑,才得以手刃仇人。”
品花寶鑑?李蓮花若有所思,這功法口碑可不好,與其說是雙修功法,不如說是採補功法,於被採補者百害而無一利,而採補者卻可以事半功倍。可沈可空都身陷青樓了,又是為了報仇才練的這功法,人家若是不嫖,他也不至於輕易就能獲得能力反殺仇人啊。
這黃泉客棧果然是鬼影重重,一個兩個的都是糊塗賬,李蓮花嘆了口氣,想到那日交手時,阮北仇說的話,遲疑開口:“我記得這功法應是陰陽調和?”
沈可空掩嘴嬌笑,在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之後,連忙放下手,神色寂然:“正是,雖然已經去了孽根,但我到底是個男人,採補陽氣無法調和,只能讓體內陽氣越發暴烈,可這功法一旦修煉,就無法停止,如今我體內奇經八脈已經破敗不堪。李門主……”
李蓮花打斷他:“我不是什麼李門主,就是個額……就只是李蓮花而已。”
沈可空眼神一動,他也曾希望換個名字,就能擺脫那些過去,也就順勢改口:“那李先生,我是來求你傳授揚州慢的。我也並非空手而來,我有一門功法,或許你正需要。”
他說到需要,李蓮花下意識以為是可以壓制碧茶,雖然他自認揚州慢精妙無比,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