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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屬實不錯,府中拜訪之人不斷,待大人空閒之時,何不前去敘上一舊?”
陳郡守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衣袖擋住了半邊神情,露在外面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言語支支吾吾,“有機會,有機會肯定要去拜訪的”
二人就這麼夾槍帶棒進了廳堂。
荀哉風剛一落座,陳郡守便命下人端上茶水,邀功一般言曰,“賢弟快些嚐嚐這上好的龍井茶,這茶平日可是我自己都不大舍得喝的。”
荀哉風看了看他大腹便便的樣子,垂首品了口茶,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也就僅僅品了一口,荀哉風就放下茶杯,從衣襟中拿出告身,遞到陳郡守眼前,“大人,時辰尚晚,我們還是早些步入正題罷。”
陳郡守肥唇剛貼上杯口,正欲細品一番,可看荀哉風便這般急色,也只好放下茶杯,起身接過,隨意簡掃了兩眼,就準備還回去。
荀哉風見他並無細看之意,心下也鬆了口氣,正欲拿回時,誰知陳郡守卻突然又抽了回去,盯著外緣細細瞧了許久。
荀哉風心臟重重一跳,唯恐生出變數,便佯裝惱怒,“陳郡守怎地還需這般細看?難道我還能造假告身不成?大人若是真有此疑慮,我便這就回京,請兄長為我另謀一份差事去!”
陳郡守見他真似動了怒氣,心中雖藏有疑惑,一時之間也不敢再細瞧,忙將告身還了回去,嘴上賠笑,“賢弟這是哪裡的話?愚兄不過是瞧那告身外頭髒了些許,想替賢弟擦拭乾淨罷了。”
荀哉風冷哼一聲,將告身重揣入懷中,“大人,不知這郡中可有何公務需下官去辦?”
提起此事,陳郡守奸笑道,“賢弟放心,河東郡向來治安良好,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便是了。”
荀哉風問,“做什麼都行?”
陳郡守嘴裡吐出笑聲似肥肉般令人發膩,“自然自然。”
“有大人這句話,下官便放心了。”荀哉風道,“我聽聞河東前任郡尉偽造印信一案緣由還未查明,因此遲遲不曾上報,下官自請查清此案,望大人批准。”
陳郡守聽完這後半句話,面上神色轉為驚詫,口中驚呼,“你要查此案?”
荀哉風故作疑色,“不可嗎?”
陳郡守後退兩步,眼中首次露出一言難盡之色,扶額長嘆,“可,可。”
荀哉風見目的達到,也不欲多留,起身告辭,“既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先行告退。”
陳郡守自是樂於送走這尊大佛,親自將其送至府外。
望著荀哉風與丁五二人身影,陳郡守身旁的心腹幕僚道,“大人真要讓那齊二公子來查此事?”
陳郡守此時面上哪還有方才諂媚,目光中皆是陰險毒辣,“他要查,便讓他查去吧,黃毛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此事本就是個燙手山芋,上頭又遲遲不下命令,由他接手倒是也解了我一樁心事了。”
幕僚又道,“可若是上頭怪罪下來?”
聽聞此話,陳郡守橫斜他一眼,嚇得幕僚直磕頭認罪。
陳郡守摸摸他那滿臉橫肉的油膩面龐。
上頭怪罪?
若真怪罪下來,是他齊賢借朝中勢力相逼,同他這無倚無勢的郡守有何干系?
此案遲遲不處理,他現在本就猜不透那些人的目的究竟在何處,由這齊家小兒接手,未必不是件好事。
陳郡守面容猙獰,嘴角勾起扭曲怪異的笑。不過他倒還真想看看,這齊家蠢材查出真相後,又能怎麼去辦。
宅院內。
褚青喚盯著面前面帶紅暈,已喝的眼冒金星的丁七,訝異出聲,“查案?”
“嘿嘿,對,對啊,我們就是為了,為了查那個偽造印信,一事來的。”丁七抱著酒壺,喝的醉醺醺,“此般神仙水,我之前竟從未,從未喝過,都怪五哥!管的忒嚴!”
褚青喚試探將酒壺從丁七懷中抽出,接著誘道,“那你方才所說,還有一件事,是什麼呀?”
丁七目光呆滯,隨即將雙手捂在嘴上,頭晃得似撥浪鼓似的,“打死也不能說!不能說我們是為了,為了去找……”
話音未落,丁七便一猛子扎進桌裡,睡了過去。
褚青喚看向窗外夜色,心下焦躁,眼下情形若是等那二人回來,定是又要被問罪一番。
倘若再問不出更多訊息,那這風險冒的未必有些太不值當。
褚青喚伸手輕拍丁七面頰,咬牙切齒,“為了什麼?你這小鬼倒是把話說完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