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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三刻,河東郡。
緊趕慢趕一日,幾人終在次日關城門前到了這河東一郡。
褚青喚掀起衣袖,揉了揉手腕。
昨個整整一日,這些人用粗繩捆了她整整一日!
任憑她說破喉嚨,這些人也不相信她捲進這起是非是個巧合,直到她口乾舌燥,無話可說時,為首名喚齊賢的那新任郡尉竟然還擺出一副耳根子終於清淨的模樣。
實在是可恨至極!
直到適才望見城門,那丁五才將捆她那粗繩解開,末了還不忘警告她不要耍些鬼把戲。
聽見這話,她心中竟已泛不起絲毫波瀾,只沉著臉不作回應。
褚青喚被幾人夾雜在中間,一路行至一戶宅院門外。
看到了地方,荀哉風將那小孩兒喊到眼前,湊到其耳邊輕語,“丁七,你在這看住她,別讓她出了這院子。”說話間眼神略過褚青喚沉悶的神情,鬼使神差又加了一句,“其他隨她提什麼條件,儘量滿足。”
“遵命,將軍。”丁七應道。
荀哉風伸手狠狠彈了下丁七腦門,“都多少日子了,你這稱呼,怎麼還沒改過來?”
丁七揉揉腦袋,委屈地撇撇嘴。
一行人就這樣兵分兩路。
褚青喚被丁七帶到屋內,坐在杌子上。
丁七也跟著坐在她旁邊,眼神炙熱緊盯著她,“大人說了,你不能出這院子,但其他什麼只要不太過分,都可許你。”
褚青喚盯了他半晌,咂了咂嘴垂首揉揉肚子,“那你去給我備一桌菜罷。”
丁七驚訝:“只是如此?”
褚青喚笑道:“是啊,不然呢?這一路竟跟著你們啃餅子,牙都酸了。”
丁七嫌她嬌氣,口中“切”了一聲,出門備置飯菜去了。
褚青喚看其吃癟,心中舒坦稍許,踩著丁七關門的時候大喊道,“別忘了備兩壺好酒來。”
回應她的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隨著丁七徹底不見,褚青喚面上輕佻笑容也跟著不見。
她自是不會只念著用膳之事,不過是想借著此由頭,看看能從這小孩兒嘴裡套出什麼訊息來,畢竟她現在極其被動,所知甚少。
褚青喚雙目放空,機械地揉著手腕,心中暗暗思索。
另一邊,荀哉風帶著丁五,已然行至郡守府大門。
二人正欲進時,卻被門口衙役抬手攔下,那衙役看二人身著樸素,心中斷定不是什麼高官貴人,仰著頭斜眼罵道,“大膽!已過酉時,爾等賤民怎敢前來打擾大人?”
丁五提眉握拳正欲開口,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攔下。
荀哉風勾唇淺笑,“那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新任郡尉齊賢前來赴任。”
聽到此話,衙役瞳孔巨震,適才囂張嘴臉不復存在,顫顫巍巍收回攔人的手,結結巴巴貓著腰賠笑,“原來是郡尉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這就去稟報,還請大人稍待一二。”
說罷,便向裡跑去,越過郡守府門檻時,右腳踩左腳,險些被拌得摔了一跤。
那衙役進去不過多時,府內便有一隊人風風火火向此方向走來。為首那人肥頭大耳,面帶虛汗,衣襟似是隨便一系便匆忙而出,看著些許鬆散。
眼看離府門愈來愈近,那人略微小跑幾步,肥肉隔著衣裳晃出肉浪,明明沒幾步路,可等到來到荀哉風眼前時,口中卻不住喘著粗氣,汗液更是已將內襟打溼。
荀哉風眼中劃過一絲嫌棄,不露聲色向後撤了一步,躬身行禮,“下官齊賢,前來赴任,拜見郡守大人”
陳郡守顧不得喘氣,連忙接話,抬手引荀哉風進府,“賢弟不必多禮,快快請進。”
二人相互禮讓著進了郡守府。
路過先前對荀哉風斜眼相待那衙役時,陳郡守瞥了瞥荀哉風,小眼一轉,抬腳便將其踹翻在地,口中賠罪,“在下管教府中人不嚴,還望賢弟勿怪。”
荀哉風擺手道,“大人府中人都如大人般隨性,下官有何可怪?大人還是莫拿我取笑了。”
陳郡守怎能聽不出荀哉風這是在暗諷於他,只訕笑兩聲,另起話頭,“不知令尊近來可好?想數年前我去拜望時,令兄不過十歲童子,賢弟那時更是還在襁褓之中。”
陳郡守接著嘆道,“眨眼間便過了數年,令兄已成吏部侍郎,賢弟更是後生可畏,小小年紀便當上一郡郡尉,前途不可限量啊。”
荀哉風謙虛道,“大人謬讚。家父近些年咳疾愈烈,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