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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袁堯開完視訊會議，在辦公室靜靜等著。
&esp;&esp;五分鐘後，敲門聲響起，門口出現幾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esp;&esp;“袁總。”
&esp;&esp;男聲略顯遲疑，女聲中氣十足，不見一絲不忿。
&esp;&esp;“什麼事？”她問了一句，沒從電腦上移開視線。
&esp;&esp;丁九先思考著如何開口。
&esp;&esp;顧思寧直白得可怕：“氣象局這個專案真的停了嗎？”
&esp;&esp;“是的。”
&esp;&esp;“不會重啟？”
&esp;&esp;“以後可能會。”
&esp;&esp;顧思寧垂眸，點點頭：“我知道了。”
&esp;&esp;袁堯視線挪到另一邊：“你什麼事？”
&esp;&esp;“沒，沒事。”丁九先期期艾艾地說。
&esp;&esp;他看見顧思寧氣勢洶洶地往這兒闖，生怕她熱血上頭，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這才跟過來。
&esp;&esp;誰知道她比自己想象中冷靜多了，讓他的擔心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esp;&esp;“嗯。”袁堯應了聲，見顧思寧仍一動不動，“你呢？還有別的事嗎？”
&esp;&esp;“專案停了，這個組是不是就散了？”
&esp;&esp;“當然。”
&esp;&esp;“我們會去哪兒？”
&esp;&esp;袁堯瞥了一眼背景板般的丁九先，看著她道：“你會去招商。”
&esp;&esp;顧思寧抿了抿嘴角：“他們也去嗎？”
&esp;&esp;袁堯避而不答：“何局長打電話過來把你誇了一頓這是你的本事。”
&esp;&esp;顧思寧面露疑惑。
&esp;&esp;袁堯輕笑，興許她都沒意識到，自己天然有種打動人的能力。
&esp;&esp;論說客氣話，怎麼也不到何徵這個等級的親自出面，這行為只能說明，顧思寧確實讓他改觀。
&esp;&esp;誠然，這些天她的努力不容忽視。但努力的人那麼多，得人青眼的卻少，那是因為被看見、被接納、被認可也是種能力。
&esp;&esp;或者誇張點說，是種天賦。
&esp;&esp;而天賦應該放置在正確的位置上，物盡其用。
&esp;&esp;那些人情利益的名利場，比文字更適合這天賦發揮，也更契合袁堯現在所需要的。
&esp;&esp;“專案散了，你的履歷就還是零。”袁堯道，“與其蹉跎好些年熬資歷，乾價效比不高的編劇，不如去更適合你的位置。”
&esp;&esp;她聲音放軟，像是在掏心窩子為家裡人做打算，“再說點更實際的，招商賺得可比編劇多。”
&esp;&esp;丁九先懸著的心隱隱放下。
&esp;&esp;他雖是頭一次在優文內部經歷專案中止，但從袁堯的反應以及先前的經驗看，他們這些人八成是拆開，縫進其他攝製隊伍裡去。
&esp;&esp;顧思寧就不一樣了，替補進來的實習生，剛剛轉正，正是被“最佳化”的最佳人選。
&esp;&esp;這大環境下，各行各業都寒冬，找工作找得大家叫苦不迭，如果真被開了，對顧思寧而言，無疑又是一陣折騰。
&esp;&esp;好在袁堯不是那麼沒人性。
&esp;&esp;這工作算保住了。
&esp;&esp;顧思寧嘆了口氣。
&esp;&esp;又是這樣。
&esp;&esp;又是這樣。
&esp;&esp;以前想做構架，結果被拉去做策劃。
&esp;&esp;現在想做編劇，又讓她去招商。
&esp;&esp;為什麼總是要跟自己想做的事情失之交臂？
&esp;&esp;她緩緩吐出壓在心口的那股氣：“我不接受。”
&esp;&esp;丁九先猛地抬頭看她，意識到動作不妥又低下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