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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啟程沒多久，顧思寧的大表姐曾一心就打來了電話。
&esp;&esp;她們幾人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相對顧思寧來說，這事的衝擊對她要更大一些。
&esp;&esp;顧思寧安慰著她，程之珩便從這隻言片語中拼湊出前因後果來。
&esp;&esp;他的心情倒沒什麼波動，除了惋惜外，更多的是擔心。
&esp;&esp;到家已經是凌晨，算是打了家裡人一個措手不及。
&esp;&esp;曾琳眼裡擔心，嘴上卻埋怨她，不提前打個招呼。
&esp;&esp;“媽，我好睏。”顧思寧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
&esp;&esp;曾琳又心疼了，摟著她的腰往裡走，說：哎呦哎呦好了好了，回房間睡覺吧寶寶。
&esp;&esp;程之珩將行李遞過去，說：那我就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見。
&esp;&esp;顧爸爸給他送到車邊，說：小孩兒怎麼這麼不懂事，總麻煩人，不好意思了程老師。
&esp;&esp;程之珩說沒有，本來也是要休年休假的，趁這會兒回家挺順路的。
&esp;&esp;顧爸爸還是客客氣氣地，重複好多遍：程老師，謝謝啊謝謝。
&esp;&esp;顧爸爸站在原地，等那車燈消失在夜色中，才回去。
&esp;&esp;曾琳剛從房間裡出來。
&esp;&esp;“怎麼樣了？”
&esp;&esp;“累著了，換了衣服就睡了。”
&esp;&esp;顧爸嘆了口氣，“怎麼還跑回來了？”
&esp;&esp;“小孩子，容易感傷的時候，不習慣吧。”曾琳壓著嗓子道。
&esp;&esp;“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還這樣。”他直搖頭，“我還記得她小那會兒，電視劇裡死個人，但凡長得像個好人，她都跟著哭半天。這回還不是電視劇，是小妹妹，都看著長大的，誰知道會——”
&esp;&esp;“誒，別說了，講得人怪難受的。”
&esp;&esp;夫婦倆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相視一眼，眸中俱是複雜。
&esp;&esp;顧思寧睡醒已經是下午，起床洗漱一番，便出門。
&esp;&esp;路邊停著輛車，眼熟得很，再定睛一看，車牌號也眼熟。
&esp;&esp;顧思寧透過前擋風玻璃往裡看。
&esp;&esp;駕駛室的男人穿了件軍綠色的夾克，上手頭髮是前段時間才理的，兩邊短短的，顯得人很精神。不過他雙眼緊閉，歪著頭睡著，根本談不上什麼精不精神的。
&esp;&esp;秋風侵襲而過，枯黃的葉子隨之落下，砸在車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esp;&esp;那一層霧濛濛的玻璃好像是隔絕時間的神奇道具，讓人恍恍惚惚分不清到底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esp;&esp;顧思寧垂眸，幾秒鐘後，走到副駕駛，敲響窗戶。
&esp;&esp;程之珩難得露出迷糊的一面，反應了兩秒，才把鎖開啟。
&esp;&esp;顧思寧坐進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esp;&esp;“吃飯了嗎？”
&esp;&esp;兩個人聲音撞到一起。
&esp;&esp;“吃了。”
&esp;&esp;“剛來。”
&esp;&esp;他們同時看向對方，她笑了笑，“撒謊。”
&esp;&esp;程之珩聞言也勾出一個溫和的笑，將後座的袋子拿給她，“吃點吧。”
&esp;&esp;會做飯確實是一項突出技能。
&esp;&esp;好的廚子，甚至可以在人心情低落時，憑藉精妙的手藝喚醒那麼點熱情。
&esp;&esp;顧思寧說：“這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嗎？”
&esp;&esp;“什麼計劃？”
&esp;&esp;“老話說，拴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一個女人的胃。”
&esp;&esp;程之珩輕輕笑起來：“好吃嗎？”
&esp;&esp;“馬馬虎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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