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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之珩過來看了一眼草稿紙，說：“你算漏了。”
&esp;&esp;顧思寧說五張卡，沒漏。
&esp;&esp;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道：“你忘了這張。”
&esp;&esp;顧思寧仔細看使勁兒想，想起來是大學那會兒。
&esp;&esp;那會兒流行各種情侶存錢 app，她想追趕潮流又怕 app 跑路，乾脆自己辦了張卡，不綁任何軟體，說閒錢往裡放，當成旅遊基金。
&esp;&esp;哼哧哼哧存了一個月，發現自己根本不存在閒錢這回事兒，卡也不知道丟哪兒了。
&esp;&esp;顧思寧說：“這能有幾個錢？”
&esp;&esp;程之珩說：“你上銀行看一眼就知道了。”
&esp;&esp;她去看了，一臉凌亂地走了出來。
&esp;&esp;程之珩站在車邊等她，衝她挑眉，“現在知道自己這張卡有多少錢了嗎？”
&esp;&esp;知道了。
&esp;&esp;六十八萬。
&esp;&esp;這狗男的。
&esp;&esp;到底上哪兒掙這麼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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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思寧習慣把最近聽的歌或者書當成簽名。換來換去的，圖個新面貌。
&esp;&esp;直到周子璇說酸死了。
&esp;&esp;“你知不知道我哥總在配合你？你上次簽名是 i hate yself for lovg you，他的簽名是：y pleasure。再上次，燭光照亮了晚餐。他回你，照出我的答案。”
&esp;&esp;顧思寧說沒注意，她連自己換了什麼簽名都不記得了。
&esp;&esp;回去路上，她看了眼最近的新簽名，一首小甜歌：can i call you e
&esp;&esp;再點程序之珩朋友圈一看，夕陽的頭像底下是——yes
&esp;&esp;悶騷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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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廣場上有賣書的攤子。
&esp;&esp;他拉著顧思寧去看熱鬧。
&esp;&esp;看了一圈，顧思寧說：“這有叫爆炒的菜譜，我買一本，這樣以後我就不用看小紅書學做飯了。”
&esp;&esp;他說：“你不用看，你在小紅書看的也不是正經爆炒。”
&esp;&esp;無語，說什麼大實話。
&esp;&esp;沒眼色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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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收到了大學趕時髦的又一證據——寄給自己的信。
&esp;&esp;那年顧思寧十八，程之珩二十三。她懵懂，他可成熟了，竟然會列印做這種蠢事。
&esp;&esp;還好當年她機智，沒有給自己寫什麼矯情的文字，而是非常務實地在信封裡塞了一千塊錢。
&esp;&esp;鉅款啊鉅款。
&esp;&esp;程之珩寫了個明信片，藏著掖著不讓她看，但她還是偷偷翻過來了。
&esp;&esp;他寫的是「希望一直在她身邊。」
&esp;&esp;顧思寧故意問：她是誰。
&esp;&esp;他說：是狗。
&esp;&esp;顧思寧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巴掌。
&esp;&esp;膽子越來越大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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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近沉迷於《heat waves》，隨時隨地都在哼“tis all i thk about is you”。
&esp;&esp;她說以後結婚放這首。
&esp;&esp;程之珩說行。
&esp;&esp;自戀的狗男人，誰要跟他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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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倆人最近在追新番，追憶自己小時候在乾點啥。
&esp;&esp;無一郎十四歲單殺上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