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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想，是時候提一下他們之間並不單純的關係了。
&esp;&esp;“真的不用了，畢竟我們是前”
&esp;&esp;“如果 ——”程之珩收回停在她臉上的視線，打斷她，“如果周子璇知道我沒有送你回去，我的麻煩會更大。”
&esp;&esp;顧思寧閉上嘴，坐了進去。
&esp;&esp;程之珩似乎很是疲倦，上車後靠著窗戶沒多久就睡著了。
&esp;&esp;他側臉有些冷，眼鏡順著鼻樑下滑，露出濃密的睫毛，眉頭微蹙著，更像是在思考什麼。
&esp;&esp;顧思寧一時有些失神。
&esp;&esp;遺忘掉的記憶就像被什麼抓取的程式程式碼鎖定一般，浮過許多許多類似的畫面，漸漸與眼前重疊。
&esp;&esp;心裡冒出種複雜的情感。有懷念、有遺憾、有膽怯、有不甘……這些甚至一度壓過了跟張敘分手的失落。
&esp;&esp;快到小區時，周子璇的電話撥了過來，急吼吼地問她有沒有吃虧什麼的。顧思寧回答之後，她又問程之珩在不在旁邊。
&esp;&esp;“把電話給他，我有事兒跟他講。”
&esp;&esp;顧思寧小心地拍了拍身旁的程之珩。
&esp;&esp;他掀開眼皮掃了她一眼，隨後習慣性地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指側凸起的薄繭。
&esp;&esp;溫熱的、熟悉的柔軟觸感，像是電流。隨之而來的記憶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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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以前根本沒長過繭子，這都是因為你。”
&esp;&esp;程之珩道：“為什麼是因為我？”
&esp;&esp;“誰叫你成績那麼好的！為了去寧江，我可不得多做點題目嗎？”
&esp;&esp;誰成想陰差陽錯還是沒去成。
&esp;&esp;她憤憤地將手塞到他指間，抱怨道：“追你可真是不容易！”
&esp;&esp;程之珩摩挲著她指節處那塊硬硬的繭：“那以後換我追你。”
&esp;&esp;“我呸！”她瞪他，“誰要你追了，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分手重來一回嗎？”
&esp;&esp;“不會。”他笑起來，深褐色的眸色更加溫柔，“我不會跟你分手。”
&esp;&esp;顧思寧興奮地要蹦起來：“你自己說的！不準反悔！你要是跟我分手你就是狗。”
&esp;&esp;“嗯。”程之珩嘴角笑意更甚，一點也不覺得幼稚，重複著她的話，像是在發誓，“我要是跟顧思寧分手，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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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心口驟然一縮，理智也徹底回籠。耳邊還有周子璇疑惑的聲音，喂喂喂地問能不能聽見。
&esp;&esp;顧思寧猛地抽回手，動作有些大。
&esp;&esp;程之珩終於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esp;&esp;他表情依舊冷靜，似乎對自己半夢半醒之間的舉措沒有任何印象。
&esp;&esp;顧思寧將手機遞過去：“周子璇找你。”
&esp;&esp;他應答的聲音有點啞，落在耳朵裡癢癢的。
&esp;&esp;“在路上，應該快了。”
&esp;&esp;“嗯……還沒有。”
&esp;&esp;“什麼？”
&esp;&esp;“這不合適。”
&esp;&esp;周子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程之珩眉頭鎖著，語氣也有些冷：“我是你哥，不是她的。”
&esp;&esp;顧思寧忽然有些難過。
&esp;&esp;他這幅著急否認，要跟自己撇清關係的樣子，真的特別傷人。
&esp;&esp;她很想跳起來說，好歹我也是你妹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愛屋及烏一下嗎？
&esp;&esp;可她沒有。
&esp;&esp;這個問題在十七歲的時候顧思寧就知道答案了。
&esp;&esp;後來她不死心地拉上他試那麼一回，最後弄得形如陌路。
&esp;&esp;而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