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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邊覺得跟我沒有以後，一邊又計劃留在祁洲，而你甚至都沒問過我會不會留在祁洲。 ”
&esp;&esp;“我總想賭一點可能性。”
&esp;&esp;“賭我留下？”
&esp;&esp;“賭你會選我。”
&esp;&esp;顧思寧一時語塞，她輕輕搖頭：“我弄不懂。”
&esp;&esp;他明明走得很乾脆。
&esp;&esp;程之珩苦笑，“我認為我有面對所有結果的準備。”
&esp;&esp;可當她說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時候，他還是生氣，原來自己的存在讓她覺得這麼丟臉。
&esp;&esp;“你後悔過嗎？”顧思寧喉嚨發緊，說不清自己執著些什麼，她補上一句，“分手之後，你後悔過嗎？”
&esp;&esp;“分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後悔。”
&esp;&esp;“你從沒來找過我。”
&esp;&esp;“我找過。”他抬眸直視她的眼睛，“很多次。”
&esp;&esp;自尊也好，鬥氣也罷， 他離開得很堅決，並說服自己不要再自討沒趣。
&esp;&esp;可還是忍不住偷偷來，看她過得怎麼樣。
&esp;&esp;有時候是當天的高鐵折返，有時候是開車半天再回程，只遠遠看她一眼就匆匆離開。他總能給自己一些“順便”的理由，自我說服已經將她放下。
&esp;&esp;直到黃教授通知他去走入職流程，他才終於得了藉口，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祁洲。
&esp;&esp;他在宿舍樓下等她，卻看到另一個男生送她回來。
&esp;&esp;樹影的光斑落在他們年輕而朝氣的臉上，蟬鳴聲熱烈而鼓譟，他們毫不在意地牽手、擁抱、最後閉上眼睛親吻。
&esp;&esp;程之珩覺得很冷很冷，那是他記憶裡最冷的一個盛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