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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思寧滿肚子的嘲諷最後只化成一聲嘆息。
&esp;&esp;他們在很不成熟的年紀相遇相愛，完全靠自己的想象造成許多阻礙，最後毫不意外地收穫了一地雞毛。天時地利人和，他們一個都沒佔到。
&esp;&esp;誰都沒有錯，又好像誰都錯了。
&esp;&esp;剖析結束之後是長長的沉默，直到出門的鬧鐘打破氣氛。
&esp;&esp;“到此為止吧。”顧思寧端起杯子，語氣盡可能地輕鬆，裝出老道的模樣，輕描淡寫地將這頁揭過，“我要去上班了。”
&esp;&esp;程之珩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esp;&esp;“想什麼？”
&esp;&esp;該解釋的都已經差不多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esp;&esp;程之珩膝蓋上的手掌合攏收緊。他平視著她的眼睛，狀似不經意地道：“你要不要和我重新在一起？”
&esp;&esp;嘴裡的豆漿直接噴了出來，毫無懸念地一大半都跑到了他的臉上。
&esp;&esp;“不好意思啊。”她抽了好幾張紙遞過去。
&esp;&esp;程之珩搖搖頭，“沒關係。”
&esp;&esp;“我快遲到了。”顧思寧起身。
&esp;&esp;“顧思寧。”他叫住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esp;&esp;顧思寧閉了閉眼睛，再回頭時多了絲理智。她冷靜地反問：“程之珩，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重蹈覆轍？”
&esp;&esp; 互不打擾
&esp;&esp;顧思寧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拒絕程之珩的一天。
&esp;&esp;一直以來她的幻想都是他回來找她、挽留她、哀求她，然後她百般羞辱，拿回主動權，再然後
&esp;&esp;還是跟他和好。
&esp;&esp;甚至在那個關於周子璇婚禮的想象都是在他表態要做自己的狗之後戛然而止。
&esp;&esp;像童話故事，她只需要一個讓自己舒適的結局，並不在乎正文完之後再次反覆的真實生活。
&esp;&esp;而現在她發現，自己似乎高估了對程之珩的——迷戀。
&esp;&esp;出門時程之珩那受傷的神情還歷歷在目，顧思寧摸了摸躁動的胸口，強行壓下亂七八糟的念頭，又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大意是以後除了室友不要再有別的糾葛了，找到合適的房子她會搬走。
&esp;&esp;程之珩說不用搬，既然她這麼害怕尷尬，他以後回家會避開她的。
&esp;&esp;顧思寧本想說不要這麼麻煩，但快發出去的前一秒忽然覺得也許程之珩故意說這種話就是為了讓她動搖一下，跟他拉扯一會兒，繼而退步。
&esp;&esp;於是她回了個簡短的“行。”
&esp;&esp;似乎是佐證她的猜想，剛出地鐵，程之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sp;&esp;“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再有一點瓜葛嗎？”
&esp;&esp;顧思寧覺得好笑，這話似曾相識，當初她跟張敘分手之後辭職，他好像也這麼講過。
&esp;&esp;為什麼每個男人都這樣，有機會的時候不在乎，等別人放棄了又要開始百般退讓。就好像只要自己是“痴情”的，對方就必須感恩戴德地接受似的。
&esp;&esp;“合格的前任應該跟死了一樣。但因為你是周子璇的哥哥，我現在又是你的租客，所以這種是不可能了。”她說，“那我們就恪守不熟的室友該有的相處方式，除了水電 aa還有房租的必要往來以外，互不打攪。”
&esp;&esp;“你確定嗎？”
&esp;&esp;“我有什麼好不確定的？”
&esp;&esp;程之珩沉默了半晌，最後的語氣不知道是氣急敗壞還是接受，“行。”
&esp;&esp;電話結束通話，顧思寧還覺得不保險，發微信說：「希望你說到做到。」
&esp;&esp;程之珩：「嗯。你也是。」
&esp;&esp;顧思寧翻了個白眼。
&esp;&esp;「我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