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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事兒還一點都不著急。”
&esp;&esp;“這一代的年輕人啊，都這個樣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成家立業，光立業，沒人成家。”
&esp;&esp;呂行杭八卦兮兮地問：“程博他談過物件嗎？”
&esp;&esp;顧思寧偷偷翻白眼，心說怎麼沒有，這不就在你跟前嗎？
&esp;&esp;“當然談過。”
&esp;&esp;一個頭發略白的眼鏡男老師開了腔，顧思寧認得他，是大氣科學的黃教授。
&esp;&esp;她跟程之珩在一起的時候，遠遠地看過他幾次。但因為是“地下戀情”，所以從未想過去露個臉。
&esp;&esp;黃教授說：“小程談過一個，是我們學校的。”
&esp;&esp;“真的嗎？”呂行杭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esp;&esp;顧思寧頭埋得低了些，認真扒飯。
&esp;&esp;“不然你以為小程怎麼會跟我們學校混這麼熟的？別看小程看起來這樣，他談物件的時候那可真的是”
&esp;&esp;“是什麼？”
&esp;&esp;“黏糊唄。”黃教授精簡概括。
&esp;&esp;“哈？扯吧。程博誒。”
&esp;&esp;“扯什麼？就是他。我記得可清楚了，小程那會兒啊，主動申請我們學校的實習專案，有兩年吧，都是寧江祁州兩頭跑。那時候實習又沒有幾個錢，他全用來租房子了，就為了每天給女朋友做飯。發論文的獎金啊，博士的補貼金啊什麼的他都不花，不管大小錢都攢下來，琢磨著等女朋友學完駕照了，給她買輛車。說這樣她就不用每天六點來鍾趕大巴了，可以直接開車回家。”
&esp;&esp;顧思寧一愣，抬頭望向不遠處的程之珩 。
&esp;&esp;他站在飲料櫃前，在那堆五顏六色的瓶子中間挑選著，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神色。
&esp;&esp;“哇。”呂行杭嘴都合不上，“他看起來冷冰冰的，還會這麼這麼細心嗎？”
&esp;&esp;“可不是嘛，他說女朋友年紀小，所以他得幫著多想想。小程成績很漂亮的，學術實踐兩手抓，又能幹，我們跟寧江都想留他下來當講師。我們學校綜合排名是高一點，但你想想寧江大氣科學的那個水平和待遇，不說甩我們幾條街，那也是高一大截兒吧。他呢，把寧江給拒了，要來我們這兒，說是要在這兒陪女朋友畢業。”
&esp;&esp;“當時我們都開心死啦，這下不費力挖來個高階人才。都覺得他這戀愛談得好，談得我們都沾光。”
&esp;&esp;“後來呢後來呢？”呂行杭越聽越興奮。
&esp;&esp;“後來，他跟人家女孩子吹了唄。跟我們學校也吹了。”
&esp;&esp;“啊？為什麼吹了啊？”
&esp;&esp;“誰知道呢，只知道是小程被甩了。都走到那一步了，誒。”黃教授語氣裡不無惋惜，“你說說，讓我們院損失個人才。”
&esp;&esp;呂行杭也跟著嘆了口氣，低頭戳戳顧思寧，小聲地問，“誒，妹妹，你知道這事兒嗎？”
&esp;&esp;胃好像被什麼抓緊了，嘴裡的飯菜忽然間寡淡得要命。
&esp;&esp;顧思寧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