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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程之珩手指一勾，將筆握在掌心，遞給她。
&esp;&esp;手指要捱不捱的，那一塊兒的空氣都更熱了。
&esp;&esp;顧思寧嗓子有點幹：“謝謝。”
&esp;&esp;“不客氣。”
&esp;&esp;徐陽講得很好，就是說話時總有嗯額之類的聲音，聽起來不怎麼流利。顧思寧給她感激的眼神，說謝謝。
&esp;&esp;何徵多問了一句：“你喜歡氣象學？”
&esp;&esp;“以前很感興趣。”顧思寧說，“現在也挺感興趣。”
&esp;&esp;何徵覺得這話很假，沒吭聲。
&esp;&esp;顧思寧繼續說：“畢竟要做這方面的片子，我肯定得多學點兒，爭取不犯低階錯誤。”
&esp;&esp;“你想犯點高階錯誤？”徐陽半開玩笑道。
&esp;&esp;何徵驚訝地望了一眼徐陽。
&esp;&esp;“高階錯誤想都不用想遲早要犯，但低階錯誤如果犯了就代表我基礎根本沒打好，什麼準備都沒有就跑來說拍氣象記錄片，多沒說服力啊。”
&esp;&esp;徐陽點頭：“那倒也是。”
&esp;&esp;“不如你講講你們紀錄片的方案。”沉默的程之珩一開口就直擊核心。
&esp;&esp;顧思寧正發愁還要多久才把話題切到拍攝上呢，她抓住機會，看著何徵問：“那我說說？”
&esp;&esp;何徵坐在椅子上喝茶，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esp;&esp;“我們是準備做成系列片的，主要是選一些常被大家忽略或者不被瞭解的行業，所以主要選擇的是聚焦出鏡人員，從人匯入，由點推到面。目前確定了 求你
&esp;&esp;徐陽是顧思寧打通的第一個關節。
&esp;&esp;說是打通，其實是央求，求她幫忙講講好話，在何徵決定誰帶實習生的時候，爭取一下這個工作，做出一種繁榮的假象。
&esp;&esp;徐陽本來也不排斥帶實習生，這種新奇的體驗，她還從來沒有過，所以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她還是被程之珩斬釘截鐵的拒絕給驚到了。
&esp;&esp;看來那頓午飯，是徹底讓小顧 say bye bye 了。
&esp;&esp;何徵對這兩個人的態度都挺驚訝。
&esp;&esp;他看向徐陽，“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的？”
&esp;&esp;“我沒帶過，好奇。”
&esp;&esp;“那今年新招的小吳你怎麼不帶？”
&esp;&esp;徐陽不自然地抓了抓臉頰，老老實實說：“我想認識點別的單位的人。”
&esp;&esp;何徵又看向程之珩：“什麼叫帶不了？”
&esp;&esp;“就是帶不了。”他說，“我沒耐心。”
&esp;&esp;“你沒耐心，那咱單位還有有耐心的嗎？”何徵說，“你就這麼嫌棄實習生？我跟你說，太高傲可不好啊。”
&esp;&esp;人就是很奇怪，想找茬兒的時候哪個角度都能發起進攻。
&esp;&esp;徐陽說：“那還是我帶？”
&esp;&esp;何徵一想，這倆人一個綜合處，一個減災處，一個覆蓋業務更全面，一個專業性更強。不管哪個科室都挺適合去學習的。
&esp;&esp;他想了半天，說：“你們倆一起帶。”
&esp;&esp;“這怎麼一起帶？”徐陽道，“我們倆又不在一起工作——”
&esp;&esp;“他們不是要來兩個人嗎？你們倆一人帶一個。”
&esp;&esp;徐陽舉手：“那我申請帶小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