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

第28節 (第2/3頁)

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她縱算承認了也不能她的罪，有證據，即使不認也由不得她抵賴。這案子查到現在，始終遊離在表面，一點兒切實的證據沒有。”

&esp;&esp;“你是指兇器？”

&esp;&esp;“不止兇器，還有不翼而飛的門閂，這兩樣東西原不該消失，除非它們可以影響案情判斷，進而指證兇手。”

&esp;&esp;“這麼說找到兇器就能找到兇手？”

&esp;&esp;“可以這麼說。”

&esp;&esp;門“嘭”地摔開，秋風裹挾著落葉吹進來，帶來一陣涼意。林畔兒前去關門，沈濁起身道：“等我出去再關，今晚喝得有點多，後勁上來直犯迷糊，我回去眯會兒。”

&esp;&esp;送走沈濁，林畔兒回來插好門窗，“天上一個星星也看不見，全是烏雲。估摸夜裡有場大雨，二爺也趁早歇了罷。”

&esp;&esp;裴縝捻著玉佩上的流蘇沒答話。

&esp;&esp;“二爺？”

&esp;&esp;裴縝目光瞟向林畔兒，倏地又收回，吞吞吐吐道：“今天在飯桌上……我就是同她客套客套，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esp;&esp;林畔兒回想片刻，明白過來他指應該是“豈敢與夫人相提並論”那段話，無所謂地“哦”了一聲。

&esp;&esp;裴縝見她態度冷淡，補充道：“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esp;&esp;“有沒有那個意思有什麼關係嗎？”

&esp;&esp;林畔兒的話好似一簇火，直煽到裴縝心上來，他瞬間被點燃，臉色陰沉如水，“是不是妓女沒關係，我怎麼看待你也沒關係，你到底在乎什麼？還有什麼能觸動你？別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淚，你呢，笑不會笑，哭又不會哭，是草木變的還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妖精？”

&esp;&esp;裴縝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見她呆呆立著神情木然，愈發來氣：“說話！”

&esp;&esp;林畔兒緩慢轉動眼珠，朝他望來。裴縝心裡祈禱，千萬別說那句話，千萬別，否則他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esp;&esp;然而，他註定不能如意。

&esp;&esp;“我不知道說什麼。”

&esp;&esp;七個字說出口的一剎那，裴縝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夜晚，一向不擅長表達的他，攢起勇氣對她表白心跡，誰知換來她一句“我不知道說什麼”，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厭惡的七個字。

&esp;&esp;今夜如昨日再現，裴縝氣得渾身發抖，操過手邊的玉獅子鎮紙便朝林畔兒砸去。

&esp;&esp;出手的剎那似有悔意般微頓，故而鎮紙去勢不快，想要躲輕易便能躲開，然而林畔兒呆呆地動也不動，任由鎮紙擊中額頭。林畔兒吃痛，後退數步。

&esp;&esp;被砸中的地方很快見青，鼓起銅錢大的包。裴縝慌了神，搶上前檢視傷情：“我扔的那麼慢，你都不知道躲嗎？”

&esp;&esp;“我躲了二爺怎麼出氣？”她語氣平靜，全然不似在慪氣。

&esp;&esp;“你混賬！”裴縝眼睛頃刻染上溼意，“我氣不但沒消，心也要疼死了。”

&esp;&esp;捧起林畔兒的臉：“好在沒被有稜角的那面砸到，否則非破相不可。”

&esp;&esp;“一個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二爺別哭。”

&esp;&esp;“誰哭了！”裴縝大聲否認。

&esp;&esp;林畔兒直勾勾盯著他眼角的水光，抿緊嘴巴。

&esp;&esp;“你等著，我管竇縣令討些化瘀的藥。”

&esp;&esp;“這個時辰，人都歇下了，二爺休要折騰。擰一條溼帕子給我，敷一敷就好。”

&esp;&esp;裴縝把林畔兒扶到床上，擰來溼帕子給她冷敷。

&esp;&esp;敷上不及片刻，“消腫了嗎？”

&esp;&esp;“消了。”

&esp;&esp;“胡說，哪有這麼快。”

&esp;&esp;“二爺知道還問。”

&esp;&esp;“壞丫頭，學會打趣主子了。”說著抓起林畔兒的手，挨著她躺下，下巴頦兒墊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