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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來的順序,一冊一冊歸位。
&esp;&esp;收拾清爽,李纖凝魏斯年也回來了,一人抱著一摞籍冊,重量不輕,放下時“砰”的一聲震醒瞭解小菲,同時灰塵撲面,眾人避之不迭。
&esp;&esp;“都在這裡了。”魏斯年說,“我們有五個人,翻閱起來倒也快,最遲破曉前也能出結果。”
&esp;&esp;李纖凝拿起一本坐下查閱。解小菲儘管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也只得強撐著。好在這次只有一個坊,像魏斯年說的,五個人翻起來倒也快。不出一個時辰,秋言的名字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esp;&esp;五年前的戶籍做了團貌,比兩年前的詳細。李纖凝仔細對照了關於秋言外貌的記錄,有七分把握可以斷定居德坊的秋言正是安邑坊行兇的秋言。
&esp;&esp;“居然用的真名,真是少見。”
&esp;&esp;“她懷死志,沒有必要偽裝。”
&esp;&esp;李纖凝手指劃過陳舊墨跡,秋言,在兩年前的籍冊裡,它是孤零零的,單獨佔據一隅,而此刻,在李纖凝的指腹下,她確確實實依附著另一個名字,若藤蘿之倚碧樹。而在她的名字下方,還有一個小小的名字依附著她。
&esp;&esp;“張豫、張嬌,原來她有丈夫和孩子……”解小菲撓著頭皮咕噥,“可是三年後清冊重造為什麼又沒了?”
&esp;&esp;沒有人回答,因為大家心知肚明,只有死人不會出現在戶籍上。
&esp;&esp;短短三年之內,接連經歷喪夫之痛喪子之悲,秋言的生活究竟發生了什麼?本想釐清謎團,卻出現了更大的謎團,仇璋知道,李纖凝這個節是註定過不舒坦了。
&esp;&esp;一同過不舒坦的還有魏斯年,聽到張豫這個名字,他神情震了震。
&esp;&esp;辭別魏斯年,離開長安縣時還不到卯時。霧氣凝結不散,漸行漸濃,直至濃白不辨前路。解小菲趕著馬車,一再放緩速度。半個時辰的路愣是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esp;&esp;駛到衙前,眾人下車。中秋節令,大小官員休假三日,也不必回衙了,解小菲前去歸還馬車,韓杞和仇璋打聲招呼也去了。李纖凝凝視著霧氣裡漸漸消失的背影,眸色迷離。
&esp;&esp;仇璋一眼看穿她的企圖,“你就那樣小氣,一點兒小事斤斤計較?”
&esp;&esp;“你也看到了,他當眾頂撞我,他不給我留面子,我也不給他留後路。”
&esp;&esp;“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esp;&esp;“為何?”霧氣騰騰,她要離他很近才能看清他的臉,以致氣息吐出,一徑噴他臉上,“心疼一個小衙役的前程,不像你的作風啊。”
&esp;&esp;“我是不想你難堪,這個韓杞,是李縣令安排進來的。”
&esp;&esp;“咦?”
&esp;&esp;“不信你問解小菲?”仇璋負手做壁上觀。
&esp;&esp;解小菲還車出來,聽到仇璋的聲音一臉不知所謂,看著濃霧中兩人的糊塗的輪廓,咦了聲:“你們還沒走?”
&esp;&esp;“解小菲,我問你,韓杞是誰安排進來的?”
&esp;&esp;“李縣令啊。”解小菲答,“他親自把韓杞帶到班房,叫我多多關照他。”
&esp;&esp;李纖凝發出一聲冷笑,無怪乎敢當眾頂撞她,原來有縣令做靠山。當下吩咐解小菲,“設法摸摸他的根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能叫我的父親大人親力親為。”
&esp;&esp;解小菲見李纖凝又給他派活,嘀嘀咕咕,“小姐直接問縣令豈不是兩便?”李纖凝一個眼神甩過來,頃刻調轉口風,“知道了,包在我身上。”
&esp;&esp;解小菲去後,李纖凝和仇璋結伴家去。他們住崇仁坊,仇李兩家隔街相望,回家當然也是一起回。許是時辰太早,又許是霧氣太濃,街上空無一人,只得他們兩個,漫步似的晃盪著。
&esp;&esp;仇璋見李纖凝穿得少,手臂越肩兜過來,摩挲她的胳膊,“冷嗎?”
&esp;&esp;李纖凝搖搖頭,聲音出奇空靈,“這樣空寂的街道,我還是 上弦月篇(其六)中秋節
&esp;&esp;李纖凝跨進李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