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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有訓人的癮，成親之後，我豈不要倒大黴？”
&esp;&esp;“悔之未晚矣。”
&esp;&esp;“不悔，不上你的當。”
&esp;&esp;仇璋鼻尖親暱地蹭李纖凝的臉，李纖凝手不自覺地掠上小腹，摩挲片時，詢問仇璋，“你呢，想先有兒子還是先有女兒？”
&esp;&esp;“我想先有兒子。然後我們立馬再生一個女兒。我等不及要看我們的女兒長大是什麼樣子，她最好像我，容貌像我，性格也像我，不要像你，張牙舞爪……”
&esp;&esp;“好嘛，像你，都像你。你自己生！”
&esp;&esp;仇璋只是笑。
&esp;&esp;李纖凝驀然一動，“文璨……”
&esp;&esp;“嗯？”
&esp;&esp;“沒事，沒事。”李纖凝將情緒掩飾的滴水不漏。
&esp;&esp;“到底什麼事。一會兒有事一會兒沒事的。”
&esp;&esp;“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到京兆府既然不許我們參與調查，我們自己未必不能調查。”
&esp;&esp;“卷宗皆被收走，你如何查？”
&esp;&esp;“想不到吧，衙內凡是涉及天仙子的卷宗，我均有備份。”
&esp;&esp;“那也只得四份。”
&esp;&esp;“走一步算一步，看最終我們能走到哪裡。”
&esp;&esp;李纖凝說查便查，回到內宅翻出自己收藏的備份卷宗。
&esp;&esp;這份卷宗還是李纖凝初初搬來內宅時所謄錄，放置的年頭久，生了塵，塵埃伴隨翻頁起舞，粒粒散於空氣，上下浮動。
&esp;&esp;李纖凝的思緒飄回元和八年，仲夏。青龍寺的和尚來報說在寺外竹林裡發現了一具破席捲裹的女童屍體。得知訊息，李含章連忙帶人趕往現場，李纖凝彼時在衙內玩耍，聽說了，也要跟去。李含章豈容她去那種地方，給了一張糖脆餅叫她坐在階上慢慢吃。
&esp;&esp;李纖凝對不能去案發現場極不滿，嘟嘟噥噥，糖脆餅拿在手裡也不見吃，只顧踢牆角的山茶，俏麗的紅山茶，被踢飛了花瓣也不見散，整顆頭囫圇離枝，一時間，花頭四下裡滾。
&esp;&esp;李纖凝踢的認真，不妨自己教人盯上。瘦骨伶仃的男孩打身後悄無聲息靠近，望著李纖凝手裡那張糖脆餅，不自覺吞嚥了一口口水。忽然一把奪下，塞進嘴巴里。
&esp;&esp;李纖凝雖然不在乎那張糖脆餅，但是不代表它可以被人搶，著惱地立起眉毛。男孩轉身便跑。李纖凝拔足追上。她身子輕盈矯健，男孩身量未足，僅到她肩膀，步子邁的也小，頃刻間被李纖凝趕上按到在地。
&esp;&esp;男孩兀自狼吞虎嚥。糖脆餅脆，餅渣簌簌落了滿地，男孩不管不顧和著泥土抓起來送進嘴裡。
&esp;&esp;李纖凝原本騎在他身上打，見狀不禁愣住，心想這小子饞糖脆餅饞瘋了。
&esp;&esp;思緒飄忽的當兒，男孩攢勁拱起身子，李纖凝不妨神仰面栽倒。後腦勺兒磕地，給碎石子硌得生疼，伸手一抹，都見血了。李纖凝氣煞，起身四下張望，哪裡還有男孩的影子？
&esp;&esp;揉著後腦勺兒恨恨地想，這臭小子千萬別給她抓住，但凡給她捉住，非腦袋開花不足以洩此恨。
&esp;&esp; 蛾眉月篇（其四）屍體
&esp;&esp;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現場勘驗完畢，屍體被拉回衙署。李含章跟著回來，臉色陰沉沉，看見李纖凝蹲月臺下面玩琉璃珠子，話也沒顧上說，匆匆鑽進大堂，和縣令彙報案情去了。
&esp;&esp;李纖凝樂得沒人管，把琉璃珠子推到花叢下，蹦蹦跳跳往停屍房去了。
&esp;&esp;中飯時辰，門前無人看守，李纖凝悄悄溜進去。仲夏時節，存不住屍體，超過三天的屍體全拉亂葬崗掩埋了。停屍房裡僅停著一具不足三尺高的女屍，不消說，是剛剛拉回來的未知姓名的女童。
&esp;&esp;她該是極瘦極弱的女孩子，白布蓋在身上，好似直接蓋在木板上，平平的不見什麼凸起。李纖凝走到停屍床前，小手牽住白布一角，輕輕拉起。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