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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雍正並非真怒,他亦對此秀女感到驚異。此柔弱一女子,為何說出此言?其答案雍正亦是滿意,但他更想試其底細。
“皇上恕罪。”烏爾登格雖跪下,但是面不改色。
烏爾登格知曉君無戲言一說,她相信自己不會被治罪,她想借此激怒雍正,以換取落選。
“那你又是否願意入選?”雍正再問。
“回皇上,奴才不願意。”烏爾登格道。
“為何?”雍正依舊不依不撓,“直言不諱,若有半點兒隱瞞,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是。”烏爾登格沉聲道,“奴才之所以走到最後一關,是因為最後一關淘汰者,乃秀女之中佼佼者。來到紫禁城的秀女,都是有足夠的天資才可進。不管使銀或否,自身原因才是來到紫禁城的根本原因。來到紫禁城,可證明自己足夠優秀,即使落選,亦會有許多才人佳子爭搶,便可擇得最好姻緣。荀子曰:‘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選秀只不過是奴才借用來選擇好姻緣的。”
“好一個‘善假於物也’!”雍正笑了,“善哉!善哉!”
烏爾登格不知其為何不怒反笑,但也意識到不對,感覺自己弄巧成拙。她微微側目而視,發現弘晝臉上滿是笑容。此時心中暗叫:不好。
“汗阿瑪,讓她落選豈不是可惜了?”弘晳卻道。
潺湲曾告訴弘曆多多關注烏爾登格,如今弘曆見了,心中也覺得她乃一奇女子。
“汗阿瑪,此格格言之有理,亦是知書達禮之人。總有人說我滿洲人不動詩書禮樂,但是奴才以為若有吳扎庫氏入選,即可鞏固我滿洲統治。”弘曆道,“雖她不願入選,自己並未做過之事所分析不過是道聽途說。入選不過後悔一時,落選才會後悔一世。”
“二位哥哥此言差矣,人家既然不情不願,我們也不能不通情達理吧?”弘晝反而推脫起來,“說不定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二位哥哥既然讚賞她,又何必逆著她的心願來呢?汗阿瑪,奴才忽然覺得,吳扎庫氏言之有理,多少女子不願嫁入皇家,那種必須守得住孤獨耐得住寂寞的生活誰願意啊?奴才還是不娶妻了,那樣反而耽擱了別人……”
“淨胡說!”雍正輕斥,“前陣子還嚷著要娶嫡福晉,現在又不要了!剛才吳扎庫氏說選秀的意義原因只是從整體上來看,但是並沒有從這一次選秀來看!”
烏爾登格當然知道,弘晳對她講過,實際上是為弘晝選福晉。
弘晝注意到雍正的暗示與態度,興高采烈地拿起如意,徑直走向烏爾登格。
看著弘晝遞過來的一柄如意,烏爾登格不知是否該受。受,毀其終身;反之不受,則是抗旨不遵。一想到當初因為守宮砂被弘晝害得那麼慘,更不敢想象收下如意之後會面對什麼——她害怕遇到的是毒打與算計。
但是她又想到之前弘晳告訴她,弘晝這些行為都是裝的。
“弘晝,給你說了這兩天別亂跑,得罪了人家,人家可不願意嫁給你了!”雍正忽然道。
“汗阿瑪,您都知道啊!”弘晝假裝意外,“真是什麼都瞞不了汗阿瑪啊!”
“吳扎庫氏,趕快接下如意謝恩啊。”烏拉那拉氏面帶著笑容走向烏爾登格,慢慢將她扶起來,開啟她的手,弘晝將如意放過去。
烏爾登格喜歡烏拉那拉氏那樣溫柔慈祥的女人,因此這一瞬間她愣住了。反應過來時,看到弘晝的笑容中似乎有一絲得逞的驕傲。
烏爾登格被特許住在儲秀宮思順齋(麗景軒),由弘晝生母裕嬪耿氏親自照料。
這幾天弘晝堅決不留在南三所,非要留在儲秀宮。耿氏知曉兒子前些日子乾的“行徑”,為了促使弘晝與烏爾登格在婚前處理好關係,便自覺去景仁宮陪鈕祜祿氏打麻將。
弘晝自從得了烏爾登格,心情也好起來,他只等吉日到來就可以正式迎娶她。烏拉那拉氏專門派有經驗的宮女嬤嬤教她婚儀規矩,她因為不想駁烏拉那拉氏的面子去學規矩,但是總是心不在焉。她心裡面極不好受,想到要嫁給弘晝就極為不爽。就連老貴人都來勸她,說著弘晝的好處。烏爾登格也不好駁她的面子,只能默不作聲。
“五阿哥其實心好,體貼。”老貴人道,“是我把他奶大的,我知道這孩子的性子。他雖然天性頑皮,但是他很聰慧。或許你看他傻乎乎的,瘋瘋癲癲的,其實都是有苦衷裝的。”
“貴人,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結婚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不喜歡他,我嫁過去就是守活寡,他只能把我當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