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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承玠不知道她口中的處理和自己想的處理是不是同一個意思，只出門吩咐了一聲，便又回來坐到她的床邊。
&esp;&esp;他一回來，孟追歡便撲過去圈住他的腰，將額頭貼在他的胸口，阿玠別走。
&esp;&esp;這是李承玠從未見過的孟追歡。
&esp;&esp;從前的孟追歡驕矜縱情，她會咧嘴痴笑害得他患得患失，她會眉眼低垂戲弄得他六神無主，她時而是開屏逞威風的孔雀，他要費盡心思與她鬥法，她時而是石窟上的觀音像，是他高不可攀的神祇。
&esp;&esp;哪怕是流利失家、無依無靠的那一天，孟追歡都沒有低下過她高貴的頭顱，可如今淚水沾溼了芙蓉面，她緊緊抱住他，跟他說讓他別走。
&esp;&esp;他明明是從火與血征伐中廝殺出來的將軍，死一個人於他而言不過是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
&esp;&esp;但此時此刻，他只想緊貼著她，極盡安慰之能事，他希望他的胸膛可以庇護住脆弱嗚咽的她，他希望他的手臂可以為她遮擋風雨。
&esp;&esp;李承玠輕輕地替孟追歡順著哭嗝兒，明明說得是可怖的內容，但他語氣卻甚為輕快，歡娘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殺的是誰嗎?
&esp;&esp;孟追歡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esp;&esp;殺的是李雲琮。
&esp;&esp;李承玠娓娓道來，那日我與李雲琮同去龍首原圍獵，大概是你姨母派出的刺客，我想不出長安城中除了她，有誰有這樣大的勢力，這樣大的膽子，去謀害未來的儲君。
